的大殿,与她纤细的身影相衬,反而有种摄人心魄的无形威压,当她平静地仰头,看向于灏,眼神也仿佛能直直望见他心底的鬼魅。
她一点儿也不惧怕长相凶恶的于灏。也是自然,这章德殿,是她的地盘。于灏缓缓吐出一口气,方道:
曾明言,但她说‘雍州有救了......臣当时还有些不信。今日见了陛下,方知此言不假。"陛下果然是圣主--夫人入京后,曾送信给臣。彼时担心那信落入穆孚手中,因此不仍是恭维话。但话中也有些真心,毕竟提及了陆菽,徐鸯也有些触动,她“唔”了一声,道:
“你放心,有什么话,只管直说就是。”
“.....正是不知该从何说起。”于灏顿了顿,道,
“陛下如今已拿下雍州,便从此役说起吧。
几月前,陛下兴兵来打雍州时,也才收复临
州,而兵马都还疲惫,万一逢将军在安定遇挫......
不知陛下打雍州前,是否有过后顾之忧?
“好问题。兵、马、钱、粮,朕担心过的事很多,不知你所谓的后顾之忧.....是指的哪个?"徐鸯反问。
“许州。”于灏说。
话音落下,殿中有片刻的安静。
“难不成你与许
许州现今在刘肃手中,与雍州相去甚远,朕为何要担心许州呢?“徐鸯平静地问,“臣没有。”于灏又说,“但--穆孚有。”
他也平静地看向徐鸯。
坐明堂的帝王轻易袒露真心。
很显然,徐鸯不可能把自己的规划讲给一个才见第一面的“降将",于灏同样不敢对高但,无论如何,徐鸯的那句“只管直说"还是撬开了这个话匣。至少二人都明白他们正谈论的是什么。
"对于陛下而言,许州刘肃应当是心腹大患吧?"不等徐鸯回答,于灏便大胆地接着说了下去,"青并雍临四州,陛下业已收入囊中,淮州扬州富庶,但不难打,尤其徐家还在扬有根基,剩下的两州,一个漠北,一个南越,皆在边疆,其受外族滋扰的弊病也不是一时半会便能解决的--
“陛下看似只拿下了半壁江山,但要一统天下,其实只差一步。只差许州刘肃。“何况他还是朱津旧部,与陛下应当是有仇的一一”
对面这样直白地提起曾受制于人的往事,难免会动怒。说到这,于灏终于停了下来,把眼来瞧徐鸯的神情。若他面前的皇帝是寻常人,听见但徐鸯没有。
“继续说。”徐鸯笑了笑,
“正因此,打雍州时,
许州当然也尤为重要。说句不敬的话,纵使陛下不觉得许州重要,于刘肃而言,这却是宣告其死期将至--若陛下没有拿下雍州,那还好,若陛下拿下了州,下一个恐怕就是许州了。所以,哪怕没有旧,此二人也是拴在同一条绳上的。“刘肃但凡有些远见,便必然会牵制陛下。
的异动。"
“臣听闻,陛下派兵进入雍州时,不仅调动了这一处部曲。还命聂将军防备青、淮两州“不错。”徐鸯道,“但他究竟是没有动作。”
谈了这么久,直到徐鸯说完这句话,于灏才露出一个并不温和的笑来。大抵他已努力了,只是满脸横肉,笑起来也像是在凶人。
“--因为刘肃给穆孚的信,被臣截了下来。”
他说。
果然,话音未落,徐鸯的面色便有些变了。
她看着于灏,像是起了疑心,但她当然知道于灏的话不会是假的--刘肃没有收到信,当然不敢轻举妄动,给穆孚送嫁衣裳,而于灏呢,若拿这种事骗一个帝王,无异于与虎谋皮,有害无益。
“....
信中说的话,就是你今日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