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她。
这枚玉牌当年她苦求不得,如今却戴在了她最厌恶的情敌身上,常令瑶岂能不恨,霎时双目赤红,宛如疯癫一般扑上来抢夺。锦书与韶音等人,以及常令瑶丫鬟红芍见状都急忙上前来拉,一番撕扯才将两人彻底分开。
想到昨日青梅竹马不懂事,如今又青春丧夫的自己,常令瑶一时悲恸不已,坐倒在地上哇哇痛哭了起来。
常令瑶的凄厉哭声,一直到回家之后仍在沈棠宁脑海中挥之不去。说实话,她不喜常令瑶那高高在上的姿态,以及,她言语之间总在责怪是她抢走了谢瞻。
意郎暑,却春在头所爱
个女子在婚前突遭变故,与心爱之人被家人强行分开,本以为嫁得如这放在任何一个女子身上,都是生命不能承受的沉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让她产生了同类相悲之感。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一切是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会如何。锦书见她神情有异,
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知自家姑娘心肠最为柔软多愁善感,连那海棠花谢了都难过地一天吃不进去饭,以为她是为了常令瑶自责,忍不住劝说道:“今日一切,实属天灾人祸,她命不好,千般怨怼,也不该怪到姑娘身上来。
沈棠宁沉默。
“我看她就是成心挑拨离间
,见不得您和姑爷蜜里调油得
好,趨≤場鳴放在心上,她非要赖在平凉,难不成姑爷还能将她赶走了2“咱们姑爷素来重情重义,便是为着幼时的情谊,那也是不能的,她必定是瞧准了这-
才胁迫了姑爷,
又引您相见,说这些话故意挤兑您,夫人您若是信了她的话猜急姑爷,才是中了她的算计呢!沈棠宁岂能不知锦书的意思,只是,她比锦书更清楚常令瑶在谢瞻心目中的地位。
她难过的是,倘若谢瞻真心与常令瑶清清白白,为何不与她说实话呢?倘若谢瞻还喜欢常令瑶,又为何要与她做夫妻?先前嫁给谢瞻,是阴差阳错,逼不得已,她并不想拆散真心相爱的两人。还是说谢瞻娶她,不是他不想,单是因为他不能够娶常令瑶?因为他曾说过,以镇国公府如今的状况,他为明哲保身,便不能再尚公主,娶世家贵女。
谢瞻明显感觉到今夜的沈棠宁兴致不高。
他在外面训兵累了.
工回来就想搂着她与她好生温存说会儿话,
沈棠宁
却避开了他搂过来的手道:我今夜不太舒服,睡吧。“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过来?”谢瞻立即起了身拉开帐子。沈棠宁忙道:“不用叫大夫.....”她只是有些心累,闷声道:“我小日子来了。
谢瞻算算日子,确实是该到日子了。
他放了心,勾好帐子,躺回去搂住她。
“还是这里疼?没事儿,我给揉揉就没那么难受了。"来了月事,沈棠宁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心里有些落寞。哪怕是在琅琊那夜唯一的一次欢好,她看得出来谢瞻很不高兴,仍是注意着没有弄到她身子里。
后来她答应谢瞻,两人做了真夫妻,他依旧是很注意,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样名为"“如意袋”的物什,每回行事前戴上。
此物王氏给她见过,只不过那时两人是货真价实的假夫妻,用不上。如今做了夫妻,她理应尽到妻子的责任,为谢家开枝散叶。在谢氏旁人眼中,她嫁进谢家三年仅仅生了女儿圆姐儿,作为镇国公府的世子,她还要为谢瞻生下嫡子。
可是谢瞻却在避孕。
这些事情,沈棠宁通通都想不明白。
开口,却要她如何厚颜开口?
八月初一这日,郭尚预备与谢瞻在平凉城外校兵,以震慑张元伦,鼓舞士民
因此,这几日他便愈发得忙碌,几乎早出晚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