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曰,阳气者,精则养神,柔则养筋。阳气不足,易体弱多病,母体虚弱,五脏不调,精神萎靡,胎位自然不稳。”
陈太医说至此处,顿了顿,又问沈棠宁的贴身丫鬟道:“我问你们,世子夫人是不是平日里常思虑过重?嗯,未出阁前便是如此,常常烦忧在心,白日里容易精神不足,食欲不振,若是没休息好,还会有眩晕之感?”锦书惊愕不已,“太医您说得真是一点不错!我们世子夫人从小便是如此,尤其是有孕之后,忧虑更重,前些时日她夜里歇下的时候就总觉得头晕乏力,不太舒服,那时我们还以为是世子夫人吃得太少的缘故,便督促她白天多吃些,因为一直没什么大碍,就没有放在心上,谁知道…“愚蠢,你们就是这么照顾主子的!”
王氏怒道。
锦书和韶音连忙跪倒在地上。
“幸好这次发现的及时,再耽搁几日,这一胎还能不能保住都说不准。”
陈太医起身接过纸笔,叮嘱道:“老夫给开几贴温补的药方子,先补补阳气吧,以后世子夫人切记少思忧虑,否则于寿数怕是也有折损。”
“阳气不足,陈太医,如果有个阳气重的人给冲一冲,我嫂嫂会不会好一些?”
谢嘉妤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面冒出了头来,一脸认真地问道。
王氏刚想训斥谢嘉妤添乱,仔细一想,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
陈太医说道:“当然可以!"随手一指身旁的谢瞻道:“我看世子身上阳气很是鼎盛,行伍人常年行军,身体健壮,阳气最是充沛,若叫世子来给世子夫人冲阳气是再好,不过了!”
陈太医大半夜的被长忠给揪起来,心里多少有点怨言,此时困极了,忍着打哈欠的冲动道:“既然世子夫人无事,老夫就先回去休息了,明日还要点卯,世子和夫人有事再来寻老夫吧!”
说罢告辞离去。
送走了陈太医,谢嘉妤和王氏都不约而同看向谢瞻。谢嘉妤叫道:“哥哥,这还吃什么药啊,不如明日你就搬到寻春小榭,给嫂子冲冲阳气,这不比吃多少药都管用?”
谢瞻没理睬谢嘉好,王氏看了眼他的脸色,说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你们两个都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
“劳烦您了。”
谢瞻依旧没表示什么,对王氏点了点头,就转身走了。谢嘉妤就很气,扭头告状道:“娘你看啊,他这什么态度!你可得去说说他,这是他的媳妇他的孩子,他就半点都不放心上!”
“你这小姑子真爱瞎操心。”
王氏淡淡道:“甭在这儿站着碍眼了,让你嫂子好好歇着吧。"吩咐锦书和韶音去煎药。
沈棠宁醒后吃了药,精神好了些,就是仍旧很困倦,整个人没精打采,王氏看着她没什么大碍了,便回了如意馆。
下午谢瞻从营所回府,想到沈棠宁,便边换衣服边随口问安成她怎么样了。
安成哪里猜到自家主子所想,老实地道:“我也不知道,不如我现在去问问?”
“笨手笨脚!”
谢瞻瞪了安成一眼,嫌弃地挥开了他伸来的手,自己穿上衣服。
在屋里坐了半响,他还是没沉住气去了如意馆。“母亲,她怎么样了?”
“她,她是谁?"王氏问。
谢瞻抿了抿唇,说道:“沈氏。”
他回这话时,王氏没有回应,而是低头喝了口茶。谢瞻紧盯着王氏,眼中不由闪过一抹焦躁,王氏忽地抬起头看向他,谢瞻心一跳,迅速垂下眼。王氏笑了笑道:“你放心吧,阿沈没事了。”“哦,没事就好,我想她也不会有什么事。”谢瞻若无其事地道,见王氏还在看着他笑,不知为何脸上有些燥,搓了搓手道:“我就是随口一问,我还有些事,就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