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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3 / 4)

“……所以这位新上任的祭酒,原是寒门出身?”清晨一早,许多学子便聚在了一起。

“是啊。”

施元夕抬眸看了眼说话的人,她落了个好名次,这个讲堂内的学子,好些都是王恒志那样出身非比寻常的荫监生。

此刻接腔的,就是现任吏部侍郎之子李谓。

李谓道:“赵祭酒是淮康二十三年的进士,兖州人,曾在徐州任职,前些时日才调回京中。”

边上的王恒之也道:“这次的调令一共两道,另一位是礼部员外郎,金陵人士,曾外放越州为官,也同样是寒门出身。”

施元夕默不作声,轻垂眼眸,抬手继续画她的画。

书画算是国子监内最轻松的课程了,她轻沾了些朱砂填色,慢慢勾画。

徐州、金陵,这两处可都隶属于江南。

所以,徐京何的目的,原是如此?

没等她深想,便听有人道:“汪监丞到。”

“啧,终于来了。”

“听闻这位这几日一直在甲等院各讲堂内立规矩,眼下终于是轮到我们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

国子监来的官员,眼下除了新祭酒外,其他人他们也都见过了。

这位汪监丞年纪尚轻,三十来岁,留着个八字胡,神色严肃。

待进了讲堂后,他第一眼就看见了施元夕,便直接皱下了眉头。

“甲等院内,如何会有女子在此处?”他冷声道。

底下的学子面面相觑。

“禀监丞,施元夕是此番入学考试考入甲等院中的。”

汪监丞神色冷沉:“这么说,你也是正经科考出身?”

讲堂内沉默下来。

王恒之轻皱下眉头,女子压根就没有参与科考的机会,汪监丞这个话,分明是在嘲讽施元夕。

未料到,身后的人竟是道:“若汪监丞愿意给学生一个机会的话,想来应该能是。”

汪监丞脸色一沉:“放肆!你当甲等院是什么地方?岂是你一个女子能随意沾染的?”

“立即收拾东西,去往女院中!”

这话一出,就连一直闭目养神的路星奕,都皱眉睁开了眼。

翰林院中,是有这么一批老学究,古板迂腐。

这位汪监丞身后是谁且不得而知,但讲堂内许多人都知晓,他这些时日才入国子监,顶上就换了个新上司,对方论及出身还不如他。

他眼下正急于立威。

而甲等院中,再没有比施元夕更好对付的人了。

王恒之沉默片刻,起身道:“禀监丞,施元夕凭借个人学识考入的甲等院,按照甲等院规矩,大考以前,是不可随意将她驱逐出甲等院的。”

汪监丞冷眼看他:“甲等院中,还有结业学子可进入仕途的规矩,你的意思是,她也可以了?”

这话王恒之不敢接,只他脸色越发难看。

讲堂内安静非常,路星奕坐直了身体,看向了上首的汪监丞。

却在此时,听到了一道清朗的嗓音。

施元夕道:“前些时日,还听到家中长辈提及,说汪监丞很是喜欢我的文章。”

自魏青染退学后,她在讲堂内就很安静,寻常便是温书写字,极少开口。

此刻接连出声,便惹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汪监丞讥笑道:“我何时称赞过你的文章?”

“《赞与诗篇》。”施元夕心平气和地说出了四个字。

满场哗然。

“如今在京中盛传的《赞与诗篇》是她所写?”

“……那篇文章在各大书院间流传,文章写的可不就是国子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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