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谢只南想不到什么原因,除了一个,那就是怕她担心。这很合理。但谢只南又总觉哪里不对。
走到殿门前时,她才想起崔琼玉根本没跟上来,到了殿外,却发现早已没了人影。
*
崔琼玉盯着这再次紧闭的殿门许久,终是离开了这里。这里虽好,自己的病也得到了良好的医治,可她就是觉得现在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仿佛下一刻就能消失。尤其是在谢只南回到五堰以后,这样的感觉更加强烈。
她已经没有去处了。
爹娘弃了她,早就在她被王求谙带走后就弃了她。王求谙并不是强行带她走的。
在她被乌莘送回崔府后的第三日,他再次来到了崔府。乌莘告知了她当日情况有如何之险。
说的人情绪激动,也是后怕,听的人虽有一点劫后余生之感,可也生出了几分不甘之色。
也是那一次,崔琼玉知道了谢只南的目的其实和她自己是差不多的,都是为了抢魂,不过她占主位,自己是弱势一方。
难怪她会和谢只南长相相似。
原是一体的。
可崔琼玉就是不甘
不甘自己为什么只是一缕魂魄,不甘自己凭什么只是一缕魂魄。她为此感到不公。
王求谙来崔府寻她时,她惊恐地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她怕他来收了自己。也怕他告诉自己的爹娘,他们的女儿其实连人都不算,所以才会如此体弱多病。
可王求谙没有这样做。
他唇角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走到她那贴满黄符的窗边敲了敲,轻声道:“崔小姐,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崔琼玉缩在柜角,听到他声音时浑身都在发颤。这记话
活在外人耳中听得悦耳
,可在她耳朵里
,听着就像是来夺命的刀
柜角的嫂在伤碗着,不散人。
一边劝,一边问她今日到底怎么了,可她就是缩在王求谙没有逼她。
他再次扣
了扣窗子,听到响声的崔琼玉身子又是一颤,听着他道:“崔小姐,看来你今日身子不适,我明日再来。他走了。
崔琼玉都有些惊讶,在他走的两个时辰后,她才浑身放松下来。就是这么一吓,她又病了。本就落水遭了寒,再是被他这么一吓,当夜昏昏沉沉地发着高烧,急得崔父崔母在她床前团团转。迷糊间,她看到了乌莘,可再睁眼,便是王求谙那张清隽的面庞。他来过后,崔琼玉的烧便立刻退了下去。
崔父崔母都将他当作了神仙,都快跪着求他救好崔琼玉。王求谙赶忙将人扶起,只是淡淡扫了眼床上的崔琼玉,叹道:“若是能叫
我带她到仙岛上,或可一试,
可崔小姐心中有魇,怕是难以妥协。
崔琼玉眼神迷蒙,望着顶上的床帘,恍惚看到了自己病死的场景样,看得人心绞痛,倍感荒芜。
崔父崔母白发人送黑发人,二人剖肝泣血,哀哀欲绝,一夜憔悴成老人模这样的画面,是崔琼玉最不愿看到的。
她吃力地侧过头去,盯着那长身玉立的白色背影,道:“我愿意王求谙缓缓回身,朝她笑了笑。
恩,
碧荣派砍眼就能望到头的日子了。
在没碰见谢只南之前,她都是这样认为的。
看见她,崔琼玉就会想起乌莘的告诫。知道王求谙的目的不纯,知道自己现在的健康都是有代价的。所以她一看见谢只南,心中就会多出一股不知名的惧意,甚至妒忌。
是孤立无援的。爹娘的离去,让她像是
王求谙对待她不算差,可又很陌生,陌生到让崔琼玉认为自己在五堰派中一叶失群的扁舟,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