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轻微的喘息声中闻得那声极轻的抗议,他几欲癫狂。他兴奋的、忘我的险些被绞溺在此刻。
仅剩下的一点理智终于唤醒他,晏听霁微喘着摁下胸前将要跃出的心心脏,抽离开半分距离,手指微捻着那微红的唇瓣,语气笃定道:“你只能看着我,你是我的。”这样的话语晏听霁对她说过很多次,可后半句话却只能在夜深时刻、在她熟睡之际才能开口。
他的确卑鄙、狡诈,可那又如何。
没人能再从他手里抢走她。
这样少有的安静,已是在那数不清何时的过往当中了,也是如此,乖巧得很。
当然,这样的下作手段也并不是第一次。
晏听霁这样不知人理的妖鬼,自然不会觉得哪里有误。仍在睡梦中的谢只南只觉得这次的梦境太过真实,梦里看着晏听霁压迫性十足地锢着自己,处处动不得。哪里都被他亲了个遍,且连不能喘息的感受都非常强烈。她哪里知道这是真实的,只当是方才心虚后做出的心虚梦。
晏听霁不舍松开手,侧过身去,又将人抱在怀中。他喃声道:"你是我的……阿邈。”
晏听霁阖上眸,脑中又不自觉开始忆起那段旧事。大
漆黑殿室之中,辕邈的脚踝被一只覆有凉意的手牢牢攥着。
“刺客!”
她惊呼一声紧忙坐起,望此声响可惊动殿外守值婢女入殿查看。
可殿外毫无声响,似乎不曾听见里头的动静。模糊视线下,任何地方的触碰都是极为敏感的。深居王宫这样的地方,辕赢虽将她护得极好,可她也并非那种纯真得不谙世事的公主,当下第一反应便是宫殿内闯进了刺客。
辕邈迅即抽出枕下刀匕,微微泛着冷意的银光划过一丝亮意,刀刃抽出刀鞘时擦起的锐鸣声已然是对对方的警告,可那团白影仍旧不为所动,只是喉间溢出丝丝低吼声。这时她突然想起那只缩在自己寝殿中不肯离去的妖鬼。模糊的白影在辕邈高度戒备下逐渐清晰,她微松了口气,将刀匕藏于身后,另一手朝他招晃了招:“你半夜不睡要做什么?过来。”
妖鬼迟迟捏着她脚踝不放,一双含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他乃目清之人,如此昏暗视野下,他也将对方慌张的神色尽收眼底。
辕邈冷声道:“我想你是能听懂我的话,若是再抓着我不放,我现在便出殿门叫人将你活捉了去喂狗。”他神色微松,迟疑地放开一点紧握着的手。趁此机会,辕邈快速收回自己露在被褥之外的双腿,扯着被褥牢牢盖住自己。
见她如此,他略微迟钝地偏了偏脑袋看她,旋即还是乖巧地爬到她身侧,目光赤-裸地直盯着她看。今日殿内的冰鉴似乎用得格外得快,现下俨然有些燥热之意。辕邈经这不知分寸的妖鬼这么一吓,着于身上的薄衫隐约被些许汗意浸湿,透着一点微黏的热意。可罪魁祸首仍一副不知错的模样,半晌无动,只安静跪坐在她身侧看她。
“你去将那窗子打开,我有些热。"辕邈指着离床不远微闭的窗上,命令道。
可他依旧不为所动,甚至对她这句话带有几分困惑。看着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妖鬼,那些细微的表情也能被她捕捉。
辕邈皱着眉。
“你听不懂么?”
妖鬼眨着一双澈眼,直直摇头。
辕邈无声叹气,只好走下床去,可还未离开床边半步,自己的手又被他抓住。
看来是吃了不少苦,只能听得懂威胁的话。一般的寻常话竟是全然不知。
辕邈侧身望着他,不过片刻,他也跟了下来,紧挨在她身侧不肯挪步。辕邈头一回这般不知所措,以往除了辕赢敢同自己亲近,其余再没别的男子敢如此冒犯她,更别说是跑到她的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