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出马更合适。
降谷零轻吐一口气,表情放松些许,风见在他脸上看到了复杂的无奈,他说:“没事,我这就过去。”该说不愧是青梅竹马。运筹帷幄的卧底先生走到会议室门前,手在距离门把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他感觉自己的心在狂跳。若有能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第二个人,大概也只能是组织的boss了。所谓近乡情切。
两年多没见,在港口见了一面后,那些已经被压抑理藏的思念一瞬间涌上心头,久久索绕不去。他放任自己在门前站了将近一分钟,因为他也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亚纪子。
他们还要一起工作,而他也仍旧活在死神的阴影下。他不希望诸伏亚纪子像他一样在黑暗中久久蛰伏。在她那个组织还有机会抽身,他知道她对权柄没有追求,也不喜欢繁复无聊的工作,但回警察厅做普通公安远比刀头舔血要好。
思绪有些混乱,他同样知道亚纪子不会轻易放弃。降谷零把心一横,敲了两下门,而后推门进去。四目相对。时光在缓缓流动,两人一坐一立,眼中映着对方的身影,却是无言。多年的朋友,曾经的爱人,未来的战友,彼此交缠的生命线历经分离又在此刻重逢相遇。诸伏亚纪子不合时宜地想起一首诗。少年时读过拜伦的《春逝》,当时她全然不能感同身受,甚至认为略有矫情,因为亚纪子想,这样的场景永远不会出现在她和心上人之间一一现在却发现这句话恰如其分。
“假若他日相逢,事隔经年,我将何以贺你?以沉默,以眼泪。”
女警察将它迅速从脑子里赶出去。经历过生死她更淡定一些,勾起客气的微笑“好久不见,坐吧。”诸伏亚纪子从来没给降谷零看过这样客气疏离的微笑。他一时间觉得心口发堵车转而以公事开口:“组织的要求是将你们的军.火.线吞并。”
“巧了,”她扬起一个降谷零非常陌生的反派笑容,“Boss给我的任务是打入你们组织。”
降谷零自然听明白“巧"的意思是他们恰好可以借机完成两边的任务一一把军.火.线吞并,连带将佐藤加奈一起打包带走。
任何一个公安都会觉得这是好方法,顺便庆幸大家同是卧底让事情好办了很多。
但金发公安沉默一瞬,脸上浮现出亚纪子熟悉的严肃表情,“如果这样的话你会涉入太深,难以抽身。”诸伏亚纪子奇道:“那不是正好吗?”
降谷零面容紧绷,“太危险了。”
她面色冷淡,油盐不进:“我比你清楚。”我比你们都清楚,那些年你们有多危险。我甚至已经因此死过一次。
降谷的已知比她少了许多年,客观来讲当然是他对组织了解得深,“你不知道,组织的势大……”“盘踞多年,树大根深,遍布全球,BOSS是谁至今为止无人知晓,能够干涉内阁选举,暗中操纵政治,地下犯罪不知凡几。“诸伏亚纪子抢过话头,语气强硬两分,“我都知道。”
诸伏亚纪子的性格再变化,一见到降谷零也会自动话多。别看她小时候那么温暖可爱,每次和降谷零吵起架来能掀了房顶。
“怎么,降谷警官,就许你的恋人是国家*,不许我打击罪恶吗?“她靠在椅背上,抱臂问对方,语声中甚至夹杂隐隐的嘲讽,“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够资格,那要比试一下吗?”
这句话槽点太多,降谷零一时蒙住。
“恋人是国家”是怎么回事儿?他什么时候说过?怎么可能是觉得不够格?在不放水的情况下诸伏亚纪子都能和他打成平手,比试什么比试。
哦不,这不是重点。
金发青年长叹一声,坐在她对面沙发上诚恳地盯着她眼睛试图再劝。
“你不适合当卧底。”
降谷零并非在否定她的能力,只是太了解她并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