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妖继而连三动手,却都留着实力,并不杀他。
玩累了,便将他们连人带笼一块吊在蜘蛛洞里。
无数的蛛妖攀爬进了囚笼里,斩杀不尽,却又骚扰不断。
人总会力竭的,更何况是没有灵气的人。
裴裹儿生无可恋地摔坐在地上,任由那些蛛妖在她身上攀爬撕咬,弄出了不少伤口,却硬生生的扛着不动。
还没等她歇会儿,徐帘雾挡在了她面前,有他隔着,那些蛛妖从攻击她变成了攻击徐帘雾。
“师兄,让我被咬死好了。”
实在是太累了。
总归被咬了也就是疼,她能忍。
徐帘雾不认同,“别说傻话。”
裴裹儿可以躺,可以没人管的被咬死,但看不下徐帘雾为她受罪。
她扑棱着起来,将满身爬的蛛妖全都拍了下去,朝着玉生烟问的难受。
“十一师姐,就不能砸开?”
这笼子瞧着也没多坚固,十一师姐砸开它,该是可行的。
玉生烟倒也没说不行。
“砸开可以,出去了,你不觉得会死的更快?”
裴裹儿又把目光投向了宁焘,“魔气总该能将这些蛛妖挡住吧。”
“当了魔,也还是元婴期的魔,你以为我是谁,我都快死了,能不能不要还指着我。”
宁焘有些破防,他最讨厌会弄脏他的东西,可现在也同样只能生生挨住。
见问了一圈毫无办法,裴裹儿死心了。
“宁愿躺着死,我也不愿意被累死。”
徐帘雾抵挡地有些费力,却还是被她的这两句话弄地无奈又不知说什么,只能规劝。
“再忍忍,有了合适的时机,便能一鼓作气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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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还活着。"
遥远的声音近了,又近了。
“不过很快,我就要送你们去见阎王!”
他们再次被雨师妾放在眼前,有囚笼压制他们的身形,又有蛛妖消耗他们的耐性,早已是强弩之末。
而雨师妾也玩够了。
“你们,该死了。”
蛇妖的阴凉气息几乎将他们从头到脚淹没,耳朵发疼,脑壳发晕。
杀意尽显时,徐帘雾抽出濯缨剑障眼,却暗自传音玉生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玉姑娘,砸!”
破阵锤被抡出锤花,一下一下甩到牢笼栏杆上,激出朵朵被妖力凝聚而成的火花。
锤下无完物,笼子就这般没了。
雨师妾也被这场意外震住,短暂怔愣一过,腿部化尾,随随便就将所有人都紧紧箍在一块。
千钧一发,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
僵硬的尾部鳞甲刺穿了他们身上的皮肉,甚至刮出了一层血花,呼吸被扼住,脖子到胸膛被压迫地不断发疼,呼痛都是奢侈。
“还敢逃。”
“那就一起死吧。”
可怖的妖类威压一瞬遍布至整个空间。
罗慎儿来不及拿出法器,徐帘雾无法动用做濯缨剑,玉生烟的破阵锤在方才时就被打落在地,宁焘更是陷入了无意识阶段。
裴裹儿艰难地扭头,看见了所有人灰白的脸色,满是血丝的眼睛,微弱的呼吸,以及快要消失的存在感。
好像,她们就真的要死了。
可仇还没报。
她刚刚加入了海棠门,还没找到男人,还没双修。
不能……死。
死了没人会为她收尸,没人会给她祭奠,没人会给她送阴曹地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