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个人。软骨苟且之辈多为世人所鄙夷厌弃,同时也能降低对方的戒备与提防。
背后有满是锋利的寒刃,凉赢领着他们远离了舒雯和香萍的躲藏处,往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远去。
目睹这一切的舒雯已是泪眼婆娑,她拉下了香萍早已麻木冰凉的手。
“她又救了我一次,但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她去送死。”香萍垂首黯然不语,直到那群人押着凉赢远去,她才起身将舒雯搀扶起来,“公主,我们该走了。”好容易轻手轻脚出了林子,深怕追兵去而复返的二人此刻已是身心俱疲。
侧耳一听,山道西侧再度传来了马蹄声,不等香萍再度将舒雯拽入林子,一行马队已然发现了她们。看清那打马在前之人的样貌,舒雯两腿一软,瘫倒在了香萍的怀中泣不成声。
反观凉赢,她带着这群黑衣人在山林中不停地打转。领头人颇有些耐不住性子,愈发烦躁起来,“到底还有多远?”
凉赢心中默默掐算,仔细回忆舆图上的每一个细节,认定自己的判断不会有误,便伸手指向密林左侧,“过了密林至那道山溪就到了。只是诸位人多脚步声杂,贸然接近只怕会惊动她们,不如有小人先行去探路,也好安她们的心。”领头人一脸狐疑蔑视着她,似乎是看透了凉赢的念头,一把紧抓其肩,“好啊,既然你嫌人多的话,不如就让我一人和你一起去。”
凉赢也料到他不会就这样相信自己,无从回避只得答应,“也好。”
吩咐其余人等在此待命,领头人便紧跟凉赢身侧轻步前行。一路他都紧盯凉赢,为防其耍花样,甚至还用绳索将其双手反绑于腰后。
而凉赢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反抗,显得格外配合。前方溪流之声入耳,眼看就要走出林子。
凉赢暗暗瞄了一眼前方左侧的树干之上,刻着两道叉,便继续领着他继续往前走,且故意放慢脚步。直至领头人一脚踩入树旁草从时,突觉脚下有鞋底被刺穿之感。
不及反应,这穿透感已然透过脚底板、刺穿皮肤扎入脚掌。他连忙抬脚拨开草从一看,发现里面竞然事先埋着一根削尖了的木簪。
不仅于此,树干旁周遭总共埋了五根,即便是他躲过了方才那一根,也仍会面临同样的境地。
鲜血透过鞋底扎孔不断外流,他一脸震怒瞪着凉赢,“这是你弄的?”
凉赢眼见得手,不与他废话直接朝着山溪狂奔而去。“一根木簪就想要我的命?天真!”
领头人冷笑一声,拔出了腰际佩剑便快步追了上去。双手反绑的凉赢根本跑不快,被他用飞掷而来的剑鞘击中了小腿,整个人重重摔倒在溪边河畔。
领头人忍着脚底刺痛,一步一步逼近凉赢,“刚刚就该一剑杀了你。”
可不知为何,他只觉右脚愈发麻木,渐渐没了知觉,在距凉赢只有十五步时竟无法支撑行走,单膝跪在了地上。不仅如此,他的意识也愈发模糊,嘴唇血色渐渐消失褪色苍白。
“你到底做了什么?”
凉赢吃力站起身,“那几根木簪是我在让她们更衣乔装之时,刻意从香萍那里借来的,还用石头将其磨尖,上面沾染了我先前被草斑蛇咬时自伤口排出体外的毒血,你能撑到现在还有意识,已出我预料之外了。”
领头人想要出声呼喊身后林子里的同伴,喉咙口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甚至整个人扑倒于地,动弹不得。凉赢缓步上前一脚将他身旁的长剑踢远,而后蹲下身子背手将其捡起,利用锋刃割开了绳索。
再看密林上午动静,她便手持长剑小心翼翼地靠近领头人,发觉他已经失去意识陷入昏迷,便伸手在他身上搜查,竞从他的护腕之中抽出了一枚黑铁令牌。
除此之外别无发现,手中铁牌一时之间又毫无线索端倪,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