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引是一个很少会感到担心的人。
事实证明, 如果一件事让他都感到担忧,那么就说明事态已经非常严重,发生不好结果的可能也就非常之大。
于是, 在接下来的几天,星迟真的一点都没有发现白月引的异常。
……哪怕白月引已经拼尽全力“异常”了。
比如,他多次拒绝与星迟共同吃早饭、甲班看海、体验游轮电玩城等邀请;经常一副灰头土脸, 明显打扫布置过什么空间的样子;衣柜里多出了几件礼服……最后,白月引直接把鲜花放在了最显眼的柜子上面。
而星迟, 无动于衷。
她满心满眼都扑在海景和游轮上的各种娱乐设施上, 根本没去细想白月引的那些小动作。
白月引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态有点崩了。
他知道按照星迟的性格,“惊喜”完全等同于“惊吓”,所以想要先给星迟一点小提示。
关于他会在游轮返航的时候, 向她求婚这件事。
然而白月引实在没有料到, 让星迟发现求婚的蛛丝马迹, 竟然比求婚这件事本身都要难。
求婚的前一天傍晚, 白月引躺在床上, 惆怅地望着天花板。
星迟刚刚从甲板上回来, 被风吹得有些头疼,正在一旁揉太阳穴。
白月引凑近,身影将星迟笼住。
他抬手,按住她的手,问:“是这里吗?”
星迟点了点头。
白月引道:“好。我帮你揉吧。”
闻言,星迟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向后靠在白月引怀里。
她闻到清新而有熟悉的味道。每当靠近白月引的时候, 她都会很容易放松下来。
白月引的手, 力道适中。星迟能感觉到按摩的轻微痛感, 同时又非常舒服,舒服得想要睡觉,无意识地在他怀里磨蹭着。
“唉?”
片刻后,星迟的身子微微动了下,睁开了眼睛。
白月引手上的动作一顿,身子靠得更近了一些,“怎么了?”
星迟的身子又动了一下,道:“我怎么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硌我。”
白月引:“……”
星迟:“好硬。”
白月引:“…………”
白月引眨了眨眼睛,“星迟,求你不要造谣。”
星迟:“?”
她反应了一下,然后微转过身,狠狠推了白月引一下,“你才造谣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星迟直接把手伸向后面,在被子里摸索。白月引则非常体贴地征询她的意见,问:“我需要躲一躲吗?”
星迟又推了他一下,道:“需要。躲远一点,我把硌我的东西找出来。”
白月引听话后退。
星迟很快便在被子里摸到了一个东西,硬的,四四方方的,好像是个盒子。
她把东西拿出来,还没看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就被白月引一把握住了手。
星迟:“?”
白月引的手比她打一圈,此时将她的手完全包裹,把那个东西挡得严严实实。
星迟非常疑惑:“你干嘛?我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硌我。”
白月引面不改色:“是我。”
星迟:“??”
白月引神色真诚:“是我的东西硌你。”
星迟:“???”
两人靠得太近,温度升高。
星迟的脸不可控制地红了起来。
她一边挣扎着要把手抽出来,一边道:“你发什么神经!放手!让我要看看是什么东西硌我!”
白月引略显羞涩,“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