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小子赵昕,见过三位相公。”
三人俱是起身让过,仅受了半礼,齐声说道,“见过二大王。”
虽然宰相位在亲王之上,可赵昕毕竟是官家目前唯一的儿子。
但礼多人不怪这句老话确实有用。
三人紫袍人中最年轻的那个直接抚须笑道:“二大王身姿矫健,实是我大宋之福。臣为官家贺。”
赵昕在心内悄悄撇了一下嘴,暗想文人就是心眼子多,说得比唱得都好听。
翻个门槛这种基操也能被夸,真是够了!
却不知晓三位宰相在看到他轻松“征服”门槛之后松了多大一口气。
能蹦会跳,那可真是太哇塞了!
须知先帝真宗一生诞育六个皇子,也就当今官家一个活了下来,并继承大统。
而且当今官家的身体又着实令人相当担心,打小就经常不豫,还有贪色的毛病。
前几代帝王的寿数本就不算长,当今官家还更是一副要把平均寿数再往下拉的虚模样……
而且贪色就贪色吧,只要能生出健康聪明的继承人,大家也就捏着鼻子忍了。
换个老板也能干。
可不仅多年无所出,好不容易有皇子皇女降生,结果却不是夭折就是痴傻。
数来数去,现如今已经基本确定能立住的也就福康公主一个。
可那是个公主!
存在的意义顶天了是证明官家有生育能力。
而在大家基本默认官家寿数不会长的基础上,为了国家长治久安,更是为了家族富贵延续,才联手否认了之后官家可能出现的亲生皇子。
只看后汉就知道,国赖长君相当有道理。
要是再弄出个什么奶娃娃皇帝,或者少年天子,太后代掌朝政,临死前还要求穿龙袍下葬这种事算谁的?
万一真的绝嗣,大臣们又该何去何从?
否则他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非要顶着官家的强烈不快,疯狂上箚子要求立嗣子。
没想到一向痴傻之名在外,连官家自己都放弃的二大王。居然乍看之下,非常行的样子啊!
如此这个嗣子,好像也不是非立不可。
看着三位平常连他面子都不怎么给的宰相不错眼地看着最兴来,就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赵祯就得意地笑出声来。
“晏卿还是少夸些他比较好,纵得他心气愈发高了。”
赵昕听明白了,刚刚开口夸他,最年轻的那个老头就是晏殊。
相貌平平,胜在气质儒雅,长得没有词写得好。
如今在场的个个都是千年的狐狸,如何听不出赵祯这明贬实褒的维护话。
赵昕感觉到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更重了些。
其中多半来自那个站在最上首,看起来也是最老的紫袍人散发出来的。
赵昕不甘示弱,也看了回去。
赵祯知道,晏殊的分量相比起前两位还是轻了点,最多是帮他敲敲边鼓,摇旗呐喊。
于是赶紧对赵昕说道:“最兴来,这就是同平章事吕夷简吕相公。”
在来的路上赵昕就借助系统查了查了吕夷简的大致生平。
甚至通过吕夷简很快就会辞相,并在明年病逝的描述,推出被查阅者剩余寿命越短,对将来历史影响越小,相关资料所需积分就会越少的全新规律。
赵昕成功将人和资料对上了号,眼中多了郑重。
这位时年六十五岁的宰相历经两朝,东莱吕氏在他手中发展到极盛状态,成为大宋顶尖世家。
不客气点说,他爹赵祯就是这人一路保上来的。是如今大宋朝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一般的存在。
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