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州看着逐渐染上血渍的裙裳,眉心微蹙,似是颇为不满的道了一句:“这身衣裳下回不能穿了。”卫慈”
她快受伤了,他却在意自己身上的这件衣裳废了?卫慈再一看男人的衣袍,她恍然大悟,脱口而出:“夫君,你难不成……是想与我同样颜色的衣裳吧?”这叫什么癖好?!
蓦的,谢南州毫无理由的冷沉道:“闭嘴。”卫慈还想继续追问下去,但见男人冷着一张俊脸,步子似是又加快了,她在他臂弯里,不敢轻举妄动。终于到了缺月阁,紧跟过来的锦书与寻墨立刻去搬了药箱。
卫慈被男人放在了榻上,药箱就被提了过来,谢南州吩咐了一声:“打水来,这里交给我就好。”其实,他之所以从军营折返,是另有目的。他与付恒前去军营之后,付恒交给了他一封帝王密函,虽说上面字迹看似是帝王亲笔所写,可眼尖如谢南州,心中存疑。
原本,谢南州赶回侯府,是打算亲自验证付恒之前给卫慈写过的情信。
可当下事态紧急,他也不成想,刚好去寻谢老太太谈事,却看见了卫慈被伤的一幕。
他本可以不管她死活,直接来缺月阁夺走那张手笺即可。
可还是没能违背本心。
谢南州在床沿落座,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博古架。没记错的话,老三是告诉他,卫慈将情书藏在了博古架的书册里了。
卫慈见男人不打算离开,还在她床头落座,这无疑……僭越了啊。
谢南州难道忘了,他与她并非是真夫妻。
卫慈推脱:“夫君,让锦书与寻墨过来就行。”谢南州却已经握住了卫慈受伤的那条手臂,顺势掀开衣袖,露出半截雪腻肌肤,那上面的一道伤口已经逐渐止血,溢出浅色血液,伤口附近的血渍凝结,看上去伤口不深。
“还是让为夫来吧。“谢南州执意道。
锦书与寻墨端来温水与棉巾,两人十分默契的站在一旁。
卫慈的眼神示意,她二人全当没有瞧见。
小姐当真不知趣啊!
姑爷都如此主动了,小姐也要配合一二呀。谢南州心系那封情书,淡淡吩咐:“你们都出去吧,莫要扰了你们小姐歇息。”
谢南州十分熟练的替卫慈擦拭干净手臂,又在药箱撕扯了一段纱布,在伤口洒上金疮药,再浅浅包上一层,不忘叮嘱道:“这阵子热,你的伤口莫要捂着,每日记得换三次药,待结痂时,再开始敷去痕膏,不出一个月即会雪腻无痕。”
卫慈躺在软枕上,她本该觉得手臂生疼,可不知为何,听了谢南州磁性的嗓音,她的耳蜗一阵酥酥麻麻。…哦、哦。”
卫慈应了一声,大抵是又有了“肌肤之亲”,这个时候孤男寡女同处一室,难免气氛尴尬。
“睡吧。“谢南州将药箱与铜盆收拾好,竟还待在屋内,他兀自在圆桌旁落座,倒了杯凉茶喝。卫慈”
她不过就是手臂划伤,并非是受了内伤,又岂会困乏?卫慈试图支起身子:“夫君,我不困。”
谢南州眸色微眯,似在思量着什么,他起身行至榻前,一只放在了卫慈的脖颈处,垂眸低低道:“不,你困了。”男人此言一出,卫慈只觉得脖颈忽然传来痛感,随即不知怎的,当真眼前一黑,昏倒了过去。
谢南州让卫慈平躺在榻上,这才抽/离了自己的大掌,手掌从细腻肌肤划过,不得不说,掌心心触感极好。看了几眼卫慈,谢南州便行至博古架旁,他这才稍稍随手一翻,很快找到了那封情信。
谢南州翻开一看,再从袖中取出所谓的帝王密函,细细一对比,还真察觉到了端倪。
他今日看见密函时,就觉得那字迹眼熟,幸而他前几日看过这封情书,不然若没有发现端倪,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