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令溪脚步顿住了,而后有些不受控制地转过身来,看着方鸣野:“还有什么事吗?”
方鸣野这句话说得格外艰难:“阿姐,你特意留下来,就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吗?”
岑令溪怔了下。
方鸣野用晶亮的眸子看着她,和小时候受了委屈寻求她庇护那样,犹豫了很久的样子,才说出一句:“阿姐,我已经及冠了,我,可以保护你了。”
岑令溪弯弯唇:“我很好,阿姐只希望你能在十日后的春闱中实现自己的心愿。”
“阿姐,我也可以中榜眼的。”
岑令溪脑中嗡鸣一声,闻澈当年科举的时候,便是中了榜眼。
她心中突然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来,她费力让自己将心中的乱绪压下,“阿野一定可以做到。”
方鸣野看着她,又说:“倘若阿姐愿意,我也可以去边陲入军队,等我挣了战功,也能回来保护阿姐,只是这样一来,我就要很长时间都见不到阿姐了。”
“不许胡说!”岑令溪直接拒绝了他,又说:“你放心,你春闱第一天进考场的时候,我会来送你的。”
“当真?”方鸣野有些不可置信。
“但是你要听话。”
方鸣野乖乖地点头,像极了一只黏人的小犬,“好,我听阿姐的话。”
次日一早,闻澈便亲自来岑宅接她了。
她虽然不情愿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只是在上了马车之后,试探性地问了句:“今日不用上朝吗?”
闻澈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一边玩着她的手指,一边道:“没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