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其余的,你不必操心。”
宋太医站起身朝闻澈拱手作礼后,取出随着药箱带着的纸笔,在屏风外写好药方后,又递给连朝。
将要走时,却听到这位闻太傅说:“这段时间就不要碰琵琶了,等手上伤好了也不迟。”
不知是否有意,宋太医脚下慢了半步,但在对上连朝的眼神时,还是快步踏出了殿门。
他这才留意到,早在方才,自己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而他浑然未觉。
又恰恰听到路过的宫女闲聊。
“你可知晓那会儿在宫宴上被季统领要求当中弹琵琶的那位娘子是谁?”
“我那会儿在殿上伺候酒水呢,我听季统领叫她一声‘岑娘子’。”
“岑娘子?满朝能叫得上名的,姓岑的,我只知道御史中丞岑大人。”
声音渐渐淡去,宋太医也没有听到多少,但他又想起了那道一闪而过的胎记。
或许是他想多了吧,也许恰好是教坊司哪个乐伎也姓岑呢?
宋太医这厢才走,闻澈那边就传了膳食。
宫女一样一样地摆在桌案上,等她们都退下后,岑令溪才绕过屏风出来。
满桌子精致的膳食,又不是宫宴上的菜式,一眼便能看出来是现做的,而且全是她平素最喜欢吃的。
岑令溪有些惊愕地看了闻澈一眼。
闻澈只道:“方才我瞧着你全饮了酒了,面前的餐食没动,不过也是,那些你又不喜欢吃。”
说着为她舀了一盏汤,放在她面前。
“那酒不是解馋的果酒,下次记得别碰了。”
岑令溪看着眼前的闻澈,竟从脑中冒出了“温柔体贴”四个字,有些木然地捏着勺柄。
闻澈似乎并没有留意到她的神色:“不着急,用完早些歇息,我明日送你回去。”
言罢,闻澈也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开门去了偏殿。
连朝看不懂他的意思,大着胆子问了句:“太傅,您如此大费周章——”
闻澈笑着摇了摇头,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养雀嘛,自然要慢慢来,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