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象棋社旁边是什么?”陈放却语气淡然,一双黑眸紧紧望着陆晴反问。
陆晴愣了一下,思考了好几秒钟,骤然想了起来,象棋社因为人少,又冷门,成员加上社长和她,以及隔壁班两个寡言少语的学霸女生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所以被安排到了七中初中部操场旁边多出的一间空休息室里了。
而显然,休息室旁边就是初中部篮球队的日常训练室以及锻炼场所了。
她明白了过来,原来陈放是因为她在隔壁的象棋社所以知道了她会下象棋吧。她没想到,自己初中的时候,那么沉默寡言,那么个性孤僻,竟然还会引起陈放这种天之骄子的注意。纵使,那时候,她经常要去操场上等经常晚来的社长开象棋社的门,她就坐在操场上时不时抬头看看天空,或者专心研读,手里拿着的,专门带过来的象棋书籍。那个阶段的她,很自我,经常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突如其来历经那些,纷沓而至她人生里,数不尽的痛苦和悲伤,她的感知和察觉力都变得迟钝了很多。她甚至开始在这种痛苦中变得麻木,更不必说,要那时候的她,抽出时间和精力,去注意任何其他人了。陈放这样一说,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时候常常有身材高大,意气风发,阳光开朗的篮球队队员们,无数次经过她身边,甚至有好几次,当篮球砸到了她面前,她也从来不会被吓到。有一次,她的脑袋甚至还被突然扔过来的篮球,不小心砸到过,鼻梁上的眼镜框掉到了地上,那时候,她却没有任何惊讶和疼痛的感受,只是呆呆的揉揉头,站起身后,默默捡起地上的眼镜,重新戴上就作罢。那时,她几乎永远低着头,把目光放在地上,从不和任何人对视。
因此,陈放这号初中就在所有人眼里,极有名的受欢迎人物,她也就知之甚少,对此从不关注了,更不必说,那时他还跟自己不同班,比自己要高一届。但思绪回到现在,陆晴仍然觉得这有些说不通,哪怕陈放眼熟她是象棋社的社员,但她获得了好几个象棋冠军的事,陈放又是怎么知道的呢?毕竟这件事,就连她的初中同学都不知道,因为她在初中,没有任何朋友。
于是陆晴抬起头来,接着向他反问:“是篮球队,但是,我获得象棋冠军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呀?”“这个嘛,说来话长,和你们那个道貌岸然的社长许文琛有关。”陈放喝了口水,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自然,但说起许文琛来,厌恶的表情仍然不变。陆晴还是疑惑不解,突然想起许文琛也比她大一届,于是睁大眼睛,望向陈放:“难道是许学长告诉你的吗?”“许学长?陆晴天,许文琛跟我一个班的,他什么烂人品性我了解,你永远不要把人想的,像他表面那么简单,那么善良!”陈放差点被她这个称呼气到,沉着脸,骤然向她说出了这么一句严肃的话来。陆晴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接着吃起了盘子里的胡萝卜:“好吧,我知道了。”
原来,许文琛竟然跟陈放是一个班的啊,那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得罪了陈放啊?陆晴想不明白,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许文琛虽然象棋下不过她,但是在初中的时候,算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会理解并尊重她的人了。“呆瓜,如果我说,从你到七中的第一个学期开始,我就已经单方面认识你了,你相信吗?”
陈放却一把放下了手里的刀叉,一双隐隐藏着炙热火焰的黑眸紧紧锁住她,骨节修长的手指,骤然抚向她的黑发,似在抚摸小动物一般,动作轻柔,语气里多了些陆晴听不懂的复杂听了他这句话,陆晴却直接笑了出来,摇了摇头,根本不相信他这句话,接着吃饭:
“别开玩笑了!陈机长,那时候您可是在学校里横着走的万人迷,校草,火箭班学霸,篮球队队长!您的头衔我十只手都数不完,您就别取笑我这种上学时候的小透明了。”“那又怎么样?你现在不是我老婆吗?”陈放一双黑眸锁住她侧脸,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