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在府外根本插不上手,更别提帮她们什么。届时,是生是死,是成是败,除了天定,就只能看她们二人自己的本事。
故而,余绾一番话下去,无人再敢多说什么,便是钱淳方也悻悻地坐回椅子上,安生听完余绾一番夹枪带棒的话,不敢再开口挑衅。
厚厚的窗幔落下,将外面的晴日天光拒之门外,窗下燃着几盏蜡烛,半指高的烛身在余绾等人一遍一遍推算刺杀计划中燃尽,荧荧火光随着烛芯熄灭,烛台上落满凝干的蜡点。不知不觉,晌午过去。
钱淳方等人是知晓鸳尾的好厨艺,自带了几条腌鱼、一此米粮还有一坛好酒来,本想由鸳尾下厨,做上一桌席面,再小酌两杯,也算为明日践行。
谁知,商讨完明日大计后,钱淳方干咳两声还未开口,就被余绾给轰了出来。
一行人站在大门外,大眼瞪小眼,钱淳方气得吹胡子瞪眼:“好歹明日要一起共事,明知到了用膳的时辰,席面也不是让她做,她撵什么人啊!”
他不死心,上前两步将门拍的唯眶响:“余绾,我们还未用午膳,现下已是饥肠辘辘!”
余绾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饿了就赶紧走,我们这里不管饭。”
钱淳方气急:“那你将我们带来的东西还回来!”那些米粮腌鱼可不便宜,尤其是那坛好酒,他们到隆安后一直没舍得喝,今日特意带来,是为明日刺杀壮胆和鼓舞士气所用。
回应他的只有余绾离去的脚步和冷漠的关门声。钱淳方气得直跳脚。
荀红白了他一眼:“都叫你不要惹她,来时千叮咛万嘱咐,还是非要嘴贱挑衅那两句。眼下好了,把人惹恼了,记着仇,不仅席面没了,还白搭进去我一坛好酒。”又恨恨地砸了几下门,钱淳方拂袖而去。
荀红打着哈欠,紧随其后:“走吧走吧,回去煮碗面吃好了。”
钱淳方砸门时,余绾正和鸳尾一起料理着腌鱼,两人默契的没有继续谈论明夜刺杀之事,听着院外案窣离去的脚步声,鸳尾好笑道:"你确定不留下他们用午膳?”余绾嗯了一声:“钱淳方太聒噪了,听着烦。”鸳尾道:“他就是那个性子,不用与他一般见识。大事上他不会犯糊涂的,明夜定会尽心心竭力。”将灶火升起来,望着熊熊燃烧的火光,鸳尾话语停顿片刻,忽而问道:“余绾,你曾问过我是否希望这次刺杀成功,那你呢?”
“你希望这次刺杀废太子成功吗?”
余绾正切着腊肠,闻言手上动作一顿。她没有立刻回答,敛着眼眸,脑海中一遍遍闪过系统的警示和原身的结局。其实,她心中早已有答案。
鸳尾却没有等待余绾的回答,仿佛那一问只是随口,她继续烧着火,说起了隆安县令:“刘四虽然痴傻,但想来应当是知晓什么,你不在家的那几日,我去给他送饭,曾听到他说起过有关县令的事。”
余绾好奇:“他都说了什么?”
鸳尾道:“我拿几块饴糖哄着他,也没听明白太多。大致是说,他不该那日去山后,不然也不会连累嫂嫂也被人抓走,还说县令不喜欢他,一见到他,脸就跟关公似的。”鸳尾叹气道:“他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有时候还会说胡话,我还据他所说去了曾关押他和他嫂嫂的地方,结果那就是片空地,什么也没有。我曾问过刘三,刘三说是因为他小时候高热,脑袋烧傻了,经常会胡言乱语。”
山」...….
余绾切菜的刀慢下来。
刘三口中的山上会不会就是指隆安山?他曾在山上看到过什么,被人发现,所以连同刘三媳妇银娘一起被人关押起来?不对。
隆安山早两年便因大雨滑坡,山势陡峭难行,刘四想要自己上山,怕是不太容易。
余绾暗暗沉思着,便听鸳尾继续说道:“他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