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精巧的做工,艳羡不已。
燕红眉眼不屑一抬,冷笑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争?”
崔鸣笑着恭维两声,将话转到了正事上来:“上次冲撞您的赵安,怪不得如此猖狂,原来他是县令夫人的娘家弟,喜爱赌,以往没少去城东的地下赌场去,可自五日前,他从赌场回了私宅处后,便再也没有出过门。我觉察出不对劲,偷偷潜入,发现......”
崔鸣没有卖关子,咽了口吐沫,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他死了,我过去看时,他口吐白沫,像是被人毒死的,应是刚死不久,尸体还有温度!”
这赵安上次在街上冲撞燕红,她动了气,回来命崔鸣跟着他,给他个教训,没成想竟发现他是县令的小舅子,还牵扯到命案里。
燕红陡然一惊,帕子飘落在地上:“县令可曾知晓?”
崔鸣摇头:“想来是不知晓的。那可是县令的小舅子,若是真被人毒死,县令怎么会不派人去查?”
燕红心砰砰直跳,缓缓坐在椅子上,就听崔鸣又道:“我知此事事关重大,混进城东的那家地下赌场,打听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有一日赵安在赌场里跟几个结识的狐朋狗友喝酒,醉意上头,有人问赵安为何近日出手如此阔绰,他答道,是帮人去寻一样东西,他先开始还有些畏惧,推三阻四不肯直说那东西是什么,后面又喝了几口酒,便憋不住话了......”
“有人要他去县令书房寻一封信,”崔鸣抬眸看着燕红:“没错,正是县令派娘子让江锡去寒山寺寻找的书信,那人要赵安去县令书房寻的书信上也是要有一只黑雁的图纹......”
崔鸣话尚且没有说完,只听门外传来一道清脆的碗碟破碎声,崔鸣和燕红心中一紧,猛地抬头看去,只见门外一道人影急匆匆地逃走。
崔鸣和燕红对视一眼,二人神色凝重,几个呼吸后,燕红对着崔鸣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崔鸣脸上闪过一丝狠色,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绣剪,起身朝那人影快步追去。
心跳厉害,燕红站起身,故作平静地走到屏风后面,合上窗户,手抚摸着身前名贵的秀琴,用力一弹。
刺耳的琴声惊起窗边的寒鸦,捎起三两薄雪下落。
余绾被风雪浇头,睁开眼,本以为是天又落雪了,坐起身子才发现,原来是树下的鸳尾攒了个雪球砸她,只是失了准头,砸在头顶的树干上。
鸳尾道:“江锡要招了,要我来找你。”
余绾这才从树上下来。
为了方便问话,余绾将刘三和江锡分别关在两辆马车里,她和鸳尾一人看守一辆,也好逐个击破。
江锡被余绾口中的武功不行,胆子也小,成事不足这十二个字的形容压垮了心,在马车里恼羞成怒了好几日,茶饭不思,就差没找根绳子吊死自己或勒死余绾了。
鸳尾也说余绾不该卖弄学问,用词如此犀利,多伤人心。余绾反省过后决定让鸳尾直接严刑审问,自己跑到树上假寐,结果这眼刚合上,江锡就要招了。
“选人时崔大哥挑中了我,我当时也很诧异,我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派我去杀人,我哪里行,谁知......”
江锡缩在马车角落,衣衫完好,身上也并没有刚被严刑拷打过的痕迹,只看着自己的左手中指嚎哭不已,他身前不远处还摆放着一些粗针,鸳尾一边收拾一边解释说:“这家伙先开始装的一脸宁死不屈,我信以为真,想着给他用些厉害的手段,谁知我刚把粗针掏出来,用粗针捅破他手指上的一点皮,他就哭的要死要活的非要招。”
余绾将目光落在江锡那根翘起来的手指头上,他哭得十分伤心,不知道的可能还以为他断了一节手指,但余绾看了半天,愣是没瞧见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