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直直朝余绾心口处撞来。
余绾连忙侧身躲开,短剑擦着她耳边碎发狠狠砸向身后刑架,只听“轰隆”一声,刑架四散落地,可见力道多重。
余绾暗骂一声,幸好她眼疾手快,不然没死在康复生他们手里,要砸死在这柄短剑下。
弯腰将短剑从刑架上拨出,余绾细细打量。
短剑的刀柄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白鹤,白鹤的眼睛是用红宝石镶嵌的,华丽精美。余绾拔剑出鞘,刀刃锋利,眉眼被闪烁的剑光照亮,可谓寒芒毕露。
既有了趁手的武器,便只等猎物送上门。
冬风横扫,白雪扑涌,厮杀声不曾停歇,束束火光时隐时现,黑夜盘旋的寒鸦落在红梅枝头鸣叫,点点红梅飘洒在雪野,一时分不清血与梅。
楚平云狼狈地跑进地牢。
他一只胳膊被人砍伤,淅淅沥沥滴着鲜血,袍上沾满鲜血,连脸上都被刀剑划破,正在往外渗血,最重的一道逼近眼睛。
地牢昏暗,烛火尽灭,浓重的血腥气萦绕在笔尖。楚平云不甚在意,握着刀,靠近刑架。
今夜这场缠斗如此之久的厮杀不在他的计划中。
起初一切顺利,他出去后,指挥手下展开屠杀,眼看护送队伍就要全军覆灭,不等他松口气,不知从哪里冒出十余人,个个武艺高强,将他的人手打得节节败退,若非他身手敏捷,也要死在他们刀下。
出此变故,楚平云当下欲带人撤离,只是退到一半,他立刻想到被关押在地牢里的余绾。
可恨他不该自觉大局在握,便向余绾吐露如此之多,更不该在出地牢时没有先直接杀她了事!
一步错步步错!
余绾或许知晓他的秘辛,不死他实在难安。
外头遮天蔽月,地牢黑似浓墨,楚平云依照记忆,疾步靠近刑架,伸手一捞,却是空。
面色一愣,楚平云正欲不死心朝前再进两步——
一簇火光骤然从身后亮起。
楚平云身子浑然一僵。
余绾将地牢里的油灯点上,熄灭火折子:“楚大人,是在找我吗?”
两盏油灯亮起,逼仄的地牢褪去阴暗,楚平云眼皮抽搐,听着这熟悉的声音,他握紧手里的长剑,转过身来。
“余绾,”楚平云咬牙切齿,“我还真是小瞧你。”
短剑随着手腕一转,剑鞘落地,余绾眉间轻挑,纵身一跃,身形如风,短剑的寒芒随着她灵动的身姿逼近楚平云!
楚平云闪身躲过,他弃了长剑,将腰间的藤鞭抽出,长鞭如蛇,狠狠朝余绾面门抽去!
楚平云冷道:“会些拳脚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叫嚣,我看你还没有吃够这鞭子的苦!”
望着朝自己抽来的狠厉藤鞭,余绾身形没有避让,脚尖一点,在藤鞭抽来之际,一只手狠狠地握着藤鞭,尖利的刺钩镶嵌进余绾皮肉。
不等楚平云得意,余绾冷笑一声,手臂突然用力!
楚平云猝不及防被藤鞭拉进两步,刚刚稳住身形,一道寒光便锋利地划开他的手臂!
这短剑削铁如泥,楚平云顿时皮开肉绽,一剑便可见白骨,楚平云吃疼,用力甩动藤鞭。
余绾松开藤鞭,纵身再次逼近楚平云,朝着他的胸口又是一刀!
鲜血随着刀锋喷洒,楚平云嘶吼一声,欺身靠近,藤鞭挽花,狠狠捆住余绾的细腰。
他愤怒地拽着藤鞭,将余绾拉近身前,脚尖将地上的长剑挑起,不想余绾借力翻身一跃,脚尖狠狠踢向他的前胸,只听咔嚓一声,胸骨断裂!
楚平云痛不欲生,失声惨叫,手上瞬时失了力道,余绾趁机夺鞭,手腕一挥,藤鞭朝着楚平云面门狠狠抽去!
躲闪不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