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昨天一样离得一米远,因为怕身上味道影响别人。
整理好自己后,她拎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去后院循着声音找刘姨。
雨早已停歇,草地上嵌着水珠,长到脚踝的裤腿走了一圈后,潮到了膝弯。
走近一看,才发现后院在被石墙划分空间后,竟然藏着一个生态池,里面游着些不明种类的鱼,但是池水有些浑浊。
刘姨正在池塘边上指挥着人打扫水面,经过半晚暴雨,池塘中进入了一些落叶和泥沙。
“刘姨,需要帮忙吗?”
陶栀子见状,将手中纸袋往廊下一放,便上前问道。
刘姨闻声看来,工作状态下的她露出了微笑,跟她寒暄到:
“小陶起这么早啊,不碍事,很快就清理好了,昨晚那么大的雨我还担心池塘里的锦鲤会死,这些都是江先生之前从新泻买来的,幸好补救及时没什么大损失。”
陶栀子看出刘姨对池塘的忧虑,心生好奇:
“如果鱼死了,江先生会怪罪吗?”
像是听到了什么天真话语,刘姨有些意外地顿了一瞬,笑着摆摆手。
“当然不会,江先生是个和善的人,但总归是一种失职。”
和善……
细细在心里品读着这个词,她抬眼远远地看向昨晚那个亮灯的房间,总觉得那里像一座无人能攀爬的高塔,里面装着另一个世界,和一切的神秘。
陶栀子没来得及多想,便转身将纸袋取来,递给刘姨。
“这是我从安州带来的一点土特产,一些蜜饯果子什么的,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刘姨将胸前挂在脖子上的眼镜重新戴上,远远端详着包装上的小字,郑重地说道:“谢谢,小陶有心了。”
随后,刘姨问道:“安州是你的故乡是吗?”
这个随意的问题却让陶栀子眼神有片刻停顿,她笑了笑,浅浅地摇头。
“算不上,我只是在安州待了很长时间。”
安州的方萍福利院,她生长的地方。
但是故乡这个词,对于陶栀子来说倒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幼时之前的记忆对于成人来说早已是一片空白,她生卒年和出生地都不详,只是医生从她当年的生长发育而推测出她的生理年纪。
所以,她至今没有故乡的概念。
有些话题,再聊下去就会牵扯出身世,这是陶栀子不愿意讨论的部分。
刘姨听出了陶栀子话语背后藏着的故事感,正欲礼貌地关切,陶栀子及时将另一份礼物送上,不动声色地引开了话题。
“这是给江先生的,但是我不便打扰,请刘姨代为转送。”
她很清晰知道自己外人的身份,更不知如何与对方对话,这样来表达友好对她来说才比较恰当。
刘姨见她拘谨的模样,不由地说道:
“小陶,江先生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可怕。”
听到这里,陶栀子心里刚一放松,便又听到刘姨补充道。
“不过他不见生人倒是,我会替你转达的。”
听到这里,陶栀子这才弯了弯唇角,上前去帮忙打捞池塘里的落叶。
从那天起,陶栀子犹豫捞落叶捞得利落又轻柔,不会损伤池塘里的锦鲤,于是每日清晨捞落叶的任务便轻轻松松给到了陶栀子。
她本也应当以劳动换食宿的。
干完活儿,和刘姨吃完午饭,她就会将屋内的折叠椅搬出,在池塘边上半躺着晒太阳。
她不怕晒黑这件事,反而希望自己能黑一点,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身上过于白,白得不够好看,病态的白永远不是好看的。
她进入七号公馆开始,适应下来不急于探索林城,因为七号公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