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当初他就选剑修专业了,医修狗都不当,当初是谁劝他选的医修,劝人学医,天打雷劈啊!最后,在两人义愤填膺的“谴责"声中,青年慢悠悠拂了拂袖子,离开了妙手峰医馆。
时节正值夏季,云袖尾巴的狐狸毛越掉越多了。昨天在谢无妄的房间睡了一晚,或许是她昨晚情绪有点激动,没太能控制好尾巴,他原本干干净净的床榻上现在全是一小簇一小簇的白色绒毛。
云袖回完龙柔柔消息,一回头就看到了,有些心虚地把这些狐狸毛收拾起来,塞进盒子里。
这些天她给自己尾巴梳毛的时候就积攒了很多,现在塞了满满一盒子。
正收拾着,白衣青年走了进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这么早便醒了?”
云袖现在看到他就想起昨天的亲亲,黏黏糊糊亲了好久,她小脸通红,不太敢看他,小声:“嗯。”她一时之间还不太能适应两人的身份转变,规规矩矩坐在榻边,“你去干嘛了呀?”
她一早醒来就发现他不见了。
“去买了些东西。”
青年裹挟着一身清冷白檀气息在她身旁坐下,温凉指节扶着她的脸抬起来。
这个姿势让云袖一下想起来昨天的亲亲,颤了颤眼睫,以为他又要亲上来,闭上眼睛。
下一秒却只是指腹轻轻碰了碰,一点点冰凉药膏在唇辩涂抹开。
原来是在给她涂药。
云袖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耳根微红。
谢无妄漆黑眸子看着她,“这个药药效很快,像这样的伤口,一刻钟便能痊愈。”
云袖乖乖地哦了一声,那确实挺快的。
谢无妄忽的轻笑一声。
云袖不明所以抬起眼:“怎么了吗?”
“没什么。”
谢无妄合上药膏,“将你的尾巴放出来吧。”云袖不知道他想干嘛,但还是听话地把尾巴放了出来,大团绒白一露出来就迫不及待地欢快摇动,昭示了其主人的心情。
云袖微赧,这尾巴未免也太藏不住事了。
看着青年拿出了毛梳,云袖一下明白过来他想干嘛,连忙按住他的手,“那个,去外面梳吧。”谢无妄不解:?
云袖不好意思:“把你的床都弄脏了。”
昨夜刚下过雨,外面空气湿漉漉的。
谢无妄扫了眼外面的藤枝,嗯了一声,同意了。云袖见他点头,正要站起来,忽的被青年手臂圈住了腰,像抱玩偶似的姿势轻巧抱了起来,云袖怕掉下去连忙圈住他的脖子,就这么被抱着走向门外。
像是掐了什么诀,外面的藤枝动了起来,缠成了一架像软椅似的秋千。
青年抱着她在秋千上坐下,云袖就这样坐在了他腿上,整个人靠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自己颈侧,心跳声也传输过来。
云袖耳根通红,“师、师父,我想自己坐…”谢无妄倒很淡定:“我们是道侣,亲近是很正常的事,你要慢慢习惯。”
是哦,他们都已经结婚了,夫妻之间这样亲昵很正常。但话虽这么说,云袖还是有些赧然,耳根烧得慌,毕竞几天前他们还没这么亲近过呢。
她没谈过恋爱,只是看别人谈过,按照她自己内心的一套恋爱进度,应该是花一两个月牵手,再花一两个月拥抱,再等到水到渠成了亲亲。
结果他们两个三件事一天就做完了,哦对,连睡都睡完了,进度简直飞快。
谢无妄拿起毛梳替她梳毛,细细梳下许多浮毛,“我们现在已经是道侣了,换个称呼吧。”
云袖脑袋抵在他怀里,“谢无妄?”
谢无妄垂眼,轻笑了一声,“现在倒是记得叫名字了,之前怎么每天在琉璃镜上……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