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园。
“保福,我昨日梦见一女子带着孩子寻我来要说法,梦里说的话我记不清,可那张脸记得真切。我说与你,你去帮我寻寻看上元县可有这号人存在?”
“奴才记住了,可这梦毕竟……”
“保福,我能信你吗?”
“哎呦郡王妃娘娘,您是主子,能为您分忧,是奴才福气。”
“好,那么此事,就说是你要寻,不得对外提起此事,事成重赏。”
“得咧!娘娘放心,奴嘴严着呢。”保福退下时,想到他最近得了这位小主不少好处,无论如何不能断了这条财路。
待到天黑之时,冷元初沐浴更衣,正要佩兰服侍安寝,忽听到园子里有吵闹声,佩兰出去看了眼,回来忧虑说道:
“小姐,郡王他,喝醉了。”
“喝醉?”冷元初不明,下床穿好鞋,披件衣服走出去,见到园内好些小厮奔走在膳房和书房之间。
“小姐要去看看吗?”
“以我的名义,给郡王送去一份醒酒汤。”
“哎。”佩兰正准备下了台阶去安排,看到那小昉匆忙跑来,立即挡在冷元初身前。
“娘娘,郡王殿下他唤您过去。”
“他不是喝醉了吗?”
“啊?可确实是殿下唤您名字……”
冷元初和佩兰对视一眼,还是走了过去。
再度进到让她憎恶的书房,扑面闻到一股浓重的酒味,挥散不去。冷元初捏着鼻子绕过帷幔,走到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宽榻上的温行川身旁。
“元初,元初啊……”
冷元初听了,只用鼻子哼气:
不知天高地厚,喝这般多遭罪,还不让她好好睡下,今夜不服侍好他,若被婆婆知道,挨骂的还是她。
冷元初接过佩兰端的醒酒汤,轻声但没有任何急躁之意唤着他:
“殿下,起来喝醒酒汤了。”
佩兰在后面看着站得直直仿佛召唤小猫吃食的冷元初,无奈笑了笑:她这位小姐,从来都没有伺候过人,哪懂喂药是要把人扶起来,一点点送服啊!
冷元初回头看了眼佩兰,也觉得站在这里没有用,正准备跪坐在榻边把他拽过来,忽然听见他又说一句:“那个小姑娘,你在哪里啊……”
冷元初重重把碗摔在榻边的小几上,头也不回走了。
次日直到巳时六刻,温行川才完全清醒过来,见到小几上撒了半碗的醒酒汤,记忆逐渐回笼。
昨日听到冷元初拒绝与他入洞房,温行川气愤中带着茫然,由着马车带他去找太医咸熵,这是他到了十五岁时才结识的好友。
咸熵正在太医院配药,忽感一阵大风,随即衣领被抓住,踉踉跄跄跟着郡王上了马车,到了一处他们二人喜欢去的酒楼。
温行川点了三壶酒,就这么当着太医的面一杯杯往肚子里灌。
“王爷,王爷!少喝点!红袖添香之时,怎么会想到拉我喝酒?”咸熵不解其意,开口直戳郡王软肋。
“你说,孤,有什么缺点吗?”
“王爷,您要是有缺点小的就不用活了。”咸熵拽过他的手腕号脉,“气血充盛,脉象刚健,里外都没问题。”
“孤最近惹了郡王妃不喜,你说说,怎么补偿她,才好?算了你不要说了,太医院放任你到宫中给妃子们看女科,就因为你见到女子话都说不出来,孤这是问错人了。”
“又讲这个……掐指算算,郡王大婚至今,都没有一周,就这么把郡王妃,冷家的贵女惹怒了?王爷真是厉害!高手!我是没有妻子,但我有一堆兄长,这追妻之道,还是略懂一二。”
“那你说说。”
“这女人,无非就两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