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人不知道哪来的信心。”费奥多尔故作诧异与茫然, 随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脸上礼貌而善意地微笑着,“当然,我并不是在指您。”
太宰治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语调悠扬婉转:“某些人怎么这么认真, 知道的以为我是开玩笑, 不知道的, 以为我和他一样是死男同。”
两道微微阴沉冷冽、而含着浅浅笑意的视线,在空气中相互碰撞在一起, 激出两条‘滋啦’作响的电光与火花。月色下,两人充满宿敌意味。
而与此同时,禅院晓正在给另外一名柔弱的少年擦眼泪——柔弱的鬼舞辻无惨同学。
清冷的月光之下,纤瘦的无惨少年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透着一丝体弱贵族的气质。
无惨不动声色地掉眼泪:“那个陀思妥耶夫斯基欺负我,他刚才明显是在威胁我……”体弱多病的脸上挂着两行泪, 看起来我见犹怜。
“没有没有, 费佳怎么会威胁你呢。”禅院晓拍拍无惨的肩膀,好心地安慰道,“你一定是误会了, 费佳人很好的,别多想了。”
一般像无惨这种体弱的孩子, 就是容易多想。
唉。当然,费佳应该也是。
“没想到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好。”无惨感动不已、眼泛泪光地看着禅院晓,“之前真的是我做错了, 我不应该怀疑你……”
“话说回来, 我还要好多话想对你说。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 上次都没来得及问……”
鬼舞辻无惨正在这边柔声细语——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针锋相对也由此结束, 两个人都保持着一脸的微笑,一齐看向鬼舞辻无惨。
无惨:“……”
晓,现在那个太宰治也威胁我!他那个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想要杀了我!
禅院晓歪了歪头,他原本是要拉太宰到一旁讲话的,但是太宰忽然跟费佳聊了起来,他就在旁边等他们说完,顺便安慰一下无惨受伤的心灵。
“那个,轮到我了吗?”禅院晓茫然地走到太宰治和费奥多尔的中间,往两边看了看,感觉他们两个应该已经交谈完毕了吧。
“什么?”太宰治茫然一瞬,然后扯出非常无奈的笑容,“难道你以为你自己在排队吗?”
禅院晓迟滞片刻:“你们在说话的时候我不打断你们应该是一种基本礼貌吧?”
五条悟走过来,默默地戳了下禅院晓:“你是真的读不懂空气吗?这方面据说西格玛前段时间有所研究,你可以和西格玛深入探讨一下。”
西格玛犹豫一番:“其实我也没有搞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总之,陀思我能和你谈谈吗?刚好晓要找太宰谈谈,我也想和你说点事。”
五条悟:“哇哦……”
费奥多尔保持着微笑,但眼底显然有一丝淡淡的阴郁之色,他礼貌十足道:“当然可以。”
禅院晓向费奥多尔与西格玛比了OK的手势,然后托五条悟照顾一下无惨,就拉着太宰治到一旁的小木屋背后去了。
在他们两个人走后,无惨一个人面对着五条悟与费奥多尔,一瞬间冷汗直流。
“无惨,打不打?”五条悟好心地问道。
鬼舞辻无惨看向五条悟,心说总不能你也有阳光向日葵吧,我打不过费奥多尔难道还打不过你这个白发小子吗——而且之所以打不过费奥多尔,也只是因为他刚好拥有阳光向日葵而已。
如果没有向日葵,谁胜谁负还难说。
鬼舞辻无惨的眼底,战意重新燃烧起来:“五条悟是吧,我们可以稍微切磋一下。”
先说好是切磋,点到为止。万一这个五条悟也很强,那他岂不是凉凉了。
跟他先说好,也好给自己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