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偷偷见面,不仅我,沈谦也怀疑呢,你俩很像那种人。”
“哪种人?”明蔚难以理解。
“离婚后还会做炮/友的那种。”朱雅沉着地说。
明蔚:“……你有病吧。”
“因为你们离得太突然了啊?”朱雅说,“虽然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们后面关系不太好了,但是没想到会直接……当初到底是什么原因?”
明蔚沉默了一会儿。
朱雅想了想,说:“算啦,你不说也没事,理解的。”
“不是我不想说。”明蔚出声了,语气有点倦意,“是因为,我也不知道原因。”
那边静了片刻,朱雅的声音大起来:“不知道原因你就答应了?”
“他都提了。”明蔚说,“他自己提了离婚,这就是我离婚的原因。”
朱雅捂住话筒,尽量体面地将目光瞥向别处——她做不出翻白眼这个动作。
然后她松开手,说:“要是你是我,已经和沈谦离婚八百次了。”
“你和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情况是,我觉得他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估计是猜出来了。”朱雅将手机夹在颈窝,“我给我偶像签售准备的小礼物,做一半的手工毛毡被他看到了,他问是什么,我只能说是送他的。现在好了,我得做两个。”
“……你不觉得他是更加确认你出轨了?”
“那他能忍?应该不是,反正我也不想猜他的心思,做出来应付一下吧。”
明蔚真诚地说:“你们这不像正常婚姻。”
“离婚的人来教育起我了。”朱雅说,“知道你们两个的问题在哪吗?你和小卷毛,对婚姻的要求都太高了。世上更多的夫妻是像我和沈谦这样的,互相敷衍,彼此忍受。”
通话结束之后,明蔚将进度条拉回开头,又看了一遍自己向镜头游来的三秒片段。
她蓦然想起那时候持着摄像机站在她前面的沈遐,潜水面罩阻隔了眉眼,但她能猜得出来沈遐的表情。
他望向她的时候总是很专注的模样,眼里有清晰的倒影,目光柔和,飘渺,像一场带着轻微而绮丽香气的幻觉。每次他那么看她,她都好像乘坐在飞驰的列车上,两边是遮天蔽日的树,轨道直冲而下,落入既定的山谷。心跳和引擎与汽笛同步,海水从地底深处席卷上来,一边失重,一边窒息。
*
“对于星沉传媒未来一年的工作,有什么展望?”
手机屏幕里,未露面的记者这么提问。
画面中坐姿闲适的青年原本是专心聆听的表情,话音一落就笑了一下,温润地说:“业绩报告和工作规划官网都有披露,在投资者关系那里,当然要我说也是可以说的,不过,你们约我访谈是真的想听这些?”
镜头后面的记者也笑起来。
自己看自己毫无记忆的访谈视频,其实是件挺诡异的事情,沈遐下意识地正襟危坐,也不知道被审视的是现在这个自己还是手机里的。
他坐在返港的高铁上。
明天返沪的航班在会议结束前电话邮件通知他取消,他改了今晚一班,没报很大期望,但也得如期赶往机场。
正在看的这段访谈,时期是婚讯公布不久。
方才在会议上,没想到遇到了大学同学,叫宋启,曾经和他关系很近。对方很遗憾当初因另有计划没来参加婚礼,聊了几句后,反倒提起这则访谈。
沈遐本是私下不接任何采访的,那次算是破例,是这家媒体恰好和宋启关系不错,请他牵了线。提的问题也不冒犯,顺着沈遐的意思来。
沈遐一边应和着,一边留心记了一下媒体名字,上高铁前搜到了当初他的这一则视频。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