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蹭掉她脸侧灰尘,低声道:“疼不疼?”顾窈没躲开他的手,反跟着贴了贴他。
昨日冷淡待他,还故意闹脾气远着他睡,现下他回来却丝毫不记仇,这般疼她一一
她抓住他的衣角,小声答道:“不疼,就是公主那里……”“无妨。”
话音刚落,那边的庐阳公主见夫妻俩说小话,丝毫不将自个儿当回事,立时怒道:“魏珩!你好大的胆子,是没把本宫放在眼里么?!”
魏珩这才走过去,拱手深鞠一躬,沉声道:“家中妇人不知事,冒犯了公主,我替内人向公主赔罪,要打要罚,任凭公主处置。”
无论是不是庐阳公主找茬,她毕竞是皇亲国戚,任何人与她打架,都只有认错的份。
庐阳公主头一次见他对自个儿这般谦卑,火气更盛一一想他不仅甘心娶个泥腿子,还为她这般卑躬屈膝。她阴沉着脸:“自然要打罚,却是由你那个无知野蛮的妇人来受!”
魏珩不疾不徐:“身为人夫,代妻受过是理所应当。”“好啊好啊!那本宫便要告到父皇面前,赐死这个贱人!”魏珩不再隐忍,他本也是为皇帝做事,从来不惧这个草包公主。
当即道:“公主若要告到圣上面前,那我定也会参公主一本。我妻在家中安好,为何公主一来便徒生变故?公主殴打朝廷命官之妇,实非有理。”
一时间,这大厅里都静默住,全然没想到魏珩会为了顾窈与庐阳公主叫板。
庐阳公主一听此言,气急败坏,道一句"你等着”,便领人离去。
老太太今日称病不出,几个太太更管不得他俩,面面相觑一会儿,各自散了。
告状便告罢,看魏珩那模样,也是个认死理的人一一只盼不要牵扯到他们其余人身上便好。
人都走光,魏珩这才回到顾窈身边,半蹲下来,替她拍去身上灰尘。
欲要伸手触碰她的伤处,却又担心她介意,便生生止住。顾窈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青年原本冰封的脸已然化开,羽睫轻垂,对她十分小心翼翼。
顾窈想到今晨自个儿的后悔,主动去牵住他的手,叫了声:“表哥。”
小姑娘乖乖仰着脸看他,再没有昨日的别扭。魏珩尚以为她是怕自个儿惹了麻烦,心心中害怕。他回握她,柔声道:“不是会功夫么,怎么还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