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月不好意思在师父的房间里久呆,急匆匆下榻跟着出去了。
她心虚地望向宿钰,先前为保命说的那些,乎暂时没有追问的意思?
“那帝蟒呢?”她跟在后边小心翼翼问。
“被陆瑾之杀了。”
“那就好那就好。”她长舒一口气,看师弟态度尚可,于是继续问,“我有些不解,为何当时会莫名换了位置?”
“那移形换位是帝蟒的术法,大约是感知到我们一群人中有不好对付的,所以意图将人分开。”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宿钰呵呵笑道,“它的目标是我和陆瑾之,其余人如何它一点也不在意,师姐只是连带罢了。”
“还能这样?”林幼月讶然,合着她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
这又难怪了,上一世她并未遇见那可以把人换走的光芒,只单纯的被蛾子袭击,又中了人面蛾的幻术,才深入晦流泽不自知。
“岛上的妖兽是如何醒的?”她好奇道。
“不知。”
“师弟现在要去哪?”
“八方堂,送客。”
“他们还没走?”
“眼下就要离开了。”宿钰有问有答。
林幼月忽而想起一件重要事,急忙道,“且等我一下,我还有话想和陆瑾之说清楚。”
撂下这么句,她急匆匆小跑,越过宿钰,下坡转向去往后山。
或是刚苏醒不久,脑袋还未恢复明白,林幼月的步伐跌跌撞撞,险些摔倒。
宿钰攸然的目光落在单薄的背影上,“师姐快去快回,我也有不少问题想要好好问问你呢。”
坡下人影一顿,而后好像跑得越发匆忙了。
林幼月气喘吁吁回到小屋,开始翻箱倒柜。
陆瑾之的父母曾给自己留过一块玉佩,那时她双亲已逝,询问是否要与他们走。
云璃圣人也在场,不过她已经决心拜师了。
现在想来,如果与陆氏夫妇走,大约会被当做童养媳养在陆府?
总之,要把那枚玉佩找到归还回去。
陆瑾之是要登大道之人,而她志向从不在云巅,他们之间难有结果,更何况注定要与宿钰纠缠,还是早日把话说明白的好。
她从木匣子里拿出那枚看似价格不菲的玉,揣在手心。
继而火急火燎赶去八方堂。
怎知半路与陆瑾之碰了个正着。
“林姑娘,我正好要找你。”
林幼月顿了顿,昨日陆瑾之在山巅与帝蟒交锋的光景重现脑海,如今他虽近在眼前也难以拉近与对方的距离。“你们要走了?”
“是,徐长老的毒虽暂无性命之忧,但我们也不好再耽搁了。”陆瑾之温声道,眉间略有忧愁,“下个月天归院入门会考与三年一度的天峰会试撞上,估计会很忙……”他其实想说到时候怕是书信回复的不及时,不要怪罪,不过又想着抽点功夫写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遂没再讲下去。
林幼月知道天峰大会。
那是修行界中最有名的巅峰会试,三年一度,尚未出师的各门各派弟子都会前去,今年轮到天归院举办,届时将会是空前绝后的盛况,可惜她是见不到了。
不过……陆瑾之好端端的,和自己提这些做什么,林幼月眨了眨眼,“没关系,我也有事找你,不耽搁你太久,主要是有一物想要归还。”她摊开被绷带缠住的手掌,“此玉佩……”
陆瑾之眸光落在醒目的白绷带上,神色复杂变幻,旋即打断道,“我没猜错的话,这是家父所送吧?”
“是啊。”
他脸上莫名浮现一抹局促,清了清嗓子,“既是归还,肯定要物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