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胡话了,还是我其实产生幻听了?
其他人都没说话,只是静静等待她和云归消化并接受这些消息。
阿念又去看云归,云归脸上也少见的出现了惊色,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琢磨了半晌,才算是接受了这个消息。
他们本来以为是他们给其他人带来意外,没想到是其他人给他们带来惊喜。当然,只有惊没有喜。云归叹口气,又笑笑,“看来,上辈子我们真是输的一败涂地。'
他看向云诺。
想保护的人都没护住,怎么不算一败涂地?云诺接住了他的眼神,所以又开始为已经发生过的和没来得及发生过的感到刺痛。
阿念一时顾不上其他,更来不及感伤,她最在意是谁对父母动的手,“难道是我的身份暴露了,残夜集团那边搞的鬼?还是云家有人刻意针对?我应该已经和你们很疏远了,怎么还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不过看父母他们的反应也知道,他们不清楚答案。话又说回来,她上辈子怎么那么废物,还没死呢,就把父母给弄没了。
一时间阿念脑子转的飞快,旁观者都要听见冒火星子的声音了。
半晌,她的眼睛里又开始闪烁猫科动物要狩猎的凶光,“不过也不要紧.....’
反正数来数去就这些可能,这辈子,那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黎恒和卓然看着阿念的种种反应,心中先是涩然,又不由对视轻叹。
别的先不说,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怎么就将孩子养的时不时冒匪气呢?又或者.....这其实是随了她亲生母亲?
一旁卓阳看出了父母的疑惑,想着他们轮番拿铁锹抡舅舅的英姿,默默仰头凝望天花板。
一番各自的交底后,云家姐弟和卓阳一起离开了大厅,给阿念他们留了单独的交谈空间。
而其他人一走,布置典雅的大厅瞬间像被加了台制冷机,空寂又冰冷。
阿念呼出口气,终于找个位置坐下了,似乎是彻底放松,不用再警惕和防备什么,又或者是做好了应对承接一切命运的准备。
”妈妈,你和爸爸想对我说什么吗?
黎恒望着她,心中是说不出来的滋味,“念念,上辈子的结局在你的意料之中吗?"
阿念一怔,“不算完全超出意料,就是我没想到你们会出事。"
黎恒,“那现在呢?如果我们没有了解真相,一心把你当做仇人来报复,你该怎么办?'
他们只说重生并没有提读心,并非还是心有芥蒂,而是被人听取心声,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种冒犯和难堪。事实上这次再见阿念,黎恒就再也没有听见她的心声,她观察丈夫他们应该也是。
就好似悲剧逆转后,这份天赐的机缘也到达使命尽头,功成身退了。
他们该觉得庆幸也确实觉得庆幸。
然而庆幸后如影随形着无穷无尽的后怕,所以哪怕明知道了答案,她也还是将这个问题问出口了。与其说这是疑问,倒不如说这是一场压抑已久的发泄。阿念闻言心中那股挥之不去的战栗感,忽然变成了彻骨的寒意,仿佛能冻结灵魂。
她欲言又止,最终什么都没说,因为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或者说她这两世的选择本身就是答案。她正踌躇着,就见黎恒低下头,有一滴泪极快坠落,快的好像是她的错觉。
“诶,妈妈,你怎么哭了?”阿念再也坐不住,凑到她面前,“我错了,我就是.....’
黎恒伸手摸了摸她温热的脸颊,是一种深刻的充斥着痛意的语气,“念念,我们差点就又要恨你了,差点以为又要失去你了。
十九年的精心养育,无论是背叛还是失去都是最锥心刺骨的痛和遗憾,已经盖过了她对原生家庭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