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在中转站换乘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后,云归并不见多少轻松,他少见的,有些心事重重的夹杂着点烦躁的把玩着手机。
阿念原本沉浸在即将回国的放松,与一些在其他心事上的复杂感慨,见状不由关心地问,“怎么了?"总不能是他们出国仨月,国内又翻天了吧?云归推了推眼镜,语气有些凝重,“我接到了一些不太确定的消息,我的家族内部应该也发生了一场非常激烈的厮杀局,现在也处于重新洗牌的阶段。"
“谁和谁?”阿念瞬间睁大眼眸,像是也做了什么联想,又问,“难道你祖父也下场了?
云归点点头,“这场厮杀局一定是闹到了他面前,或者说我们家族内部的平衡无法再保持。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或许他什么都知道了,我是说,也包括我们做的那些事。’
阿念心头一悸,“他老人家都知道了,那我父母那边...云归没说话,也不知道是不肯定,还是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答案。
阿念也不觉得这两者还有什么区分的必要,她沉默半晌,忽然深吸口气,近乎平静的说:“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
云归有些诧异的看向阿念,感觉她总是能在一些关键的时刻让他觉得意外。
阿念,“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不信你没计划过。计划过我们的死后事。
计划过以假论真,将错就错。
生前哪管死后名,只要在意的人平安就好。“可惜我们还活着。”云归看了她好一会儿,慢慢也恢复了平静,他转头目视前方,甚至笑了一下,为这峰回路转,不知是恩赐还是更大考验的命运,“多令人尴尬。"阿念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语气洒然,“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鲜血淋漓的人生。"
几小时后。
“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云归仰头望天,天空湛蓝,秋高气爽,本该是个令人舒心的好天气。“难办你就别办了!”阿念抱着云家老宅门口的石狮子不撒手,“你想想,万一咱们一进去所有人都坐在那儿,就像等着审判反派一样等着咱们,那多尴尬!”"云归,“’
你现在知道说我的词儿了,不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鲜血淋漓的人生了?
云归认命的一叹,耐心的和她讲事实,“那你想怎么办?我祖父都派人叫咱们过来了,可见就是在等着我们。”阿念终于舍得离开石狮子,跳到他身边,“要不咱俩先出去避避风头?我现在假想一下我爸妈还有小诺姐他们都在里面,我就尴尬的想吊死。'
或者直接在海外被残夜集团的人用枪打死算了。人,至少,不应该社死。
两人闹腾了一会儿,云归忽然拉住阿念的手,“骗得过全世界,但骗不过自己的心又有什么意义?这不是你说的吗?亦如此刻我们的逃避也是一样。"
阿念顿了顿,低下脑袋,“道理谁不会讲呢。’“你可不止讲了道理。”云归握紧她的手,“别担心。我们第一次谈合作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会罩着你,这个承诺一直做数。‘
阿念抬头看了看他,忽然扬起一个笑脸,“接下来要不众叛亲离,好像都对不住这个气氛啊。不过既然咱们还活着,嘴还能说话,就去把事情说清楚。”她将一直贴身带着的金玉平安锁拿出,重新挂到了云归脖子上,“千难万难的走到今天这一步,也该为自己争取一个好结局。'
云归指尖轻轻碰了碰平安锁,感受着上面残留的一点温度,慢慢攥紧,“要是说不清楚呢?'
两个人反反复复相互倒换位置,相互慰藉,相互汲取心安。
“那就多说几次,活人难道还能被话噎死。’“不愧是你。”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