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行宫那里有一处温泉,于身体有些益处,到时禅真可以趁此多疗养下。”
禅真来了兴趣,她那样的出身之前自然是从未泡过温泉的,她攀着他的肩膀,眼中散发出好奇的光彩。“温泉大不大?深不深呀?我不会凫水会不会沉下去?”
“不会。”陈定尧眼中含笑地望着她,“朕会托着你。”想到那个场景,禅真禁不住红了脸,“我会自己扶着边上走,才不要陛下托着。”
她才不信陛下在那里能控制住自己不对她做什么事,她这段时间身体不适,陛下也一直未碰她,更未朝其他宫中去,算起来已经空旷了许久。
“恩……禅真到时候不要哭着求朕去帮你就好。"陈定尧意有所指道。
禅真恼羞地横了他一眼,转过身背对着他。陛下越来越不正经了。
陈定尧失笑,从背后抱住她,声音含糊:“朕不逗你了,莫再生朕的气。”
“我要热坏了,陛下离我远一些。“禅真挣扎了几下,没挣扎开遂放弃,只是仍不愿转过身。
“你不能这样。"陈定尧嘴唇贴着她的后颈,“喜欢朕时就随意亲近,嫌弃朕时就赶朕走,禅真你不能这样对朕。”
听他这么可怜兮兮地,禅真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好像是在她察觉出陛下对自己无底线的容忍之后,在他面前便越来越恃宠生娇。
于是她从他怀中转过身,示好地在他坚毅的下巴上轻吻了一下,笑盈盈道:“陛下不气啦。”
陈定尧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忍不住笑出声音。他本来就没生气,只是当做床榻间的情趣,可禅真的反应却着实让他受用。
“朕的禅真怎么能如此可爱。"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帘,“朕不闹你了,你身子不适要多休息。”“嗯。"禅真依偎着他,安心地合上了双眼。行宫位于皇城郊外的终南山脚下,夏季清幽凉爽,树木葱绿成荫,实在是一个避暑的好去处。
禅真坐在出行的鸾车上,一路摇摇晃晃忍不住吐了好几回,全靠陛下扶着才没有瘫下去,直到接近终南山脚下脸色才稍微缓过来一些。
“怎么如此严重?"陈定尧将茶水递过去方便她漱口,不放心道,“朕让御医在过来看看。”
禅真按住他的手,声音虚弱:“陛下,我现在感觉好多了,不用再麻烦御医,左右马上就能到行宫,这路上来来回回的多耽误人呀。”
陈定尧见她脸色确实比先前好了许多,才打消念头:“那待会儿到了行宫,朕再叫御医上前诊治。”“嗯,我听陛下的。“禅真见他皱着眉,有意让他放心一点,便玩笑道,“我之前坐船来皇城时反应都没这么强烈呢,若不是绿珠之前叫了御医来,我也该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身孕了。”
陈定尧想起来她前世怀上元昭时,反应比现在还要剧烈,除了腹部圆滚滚的整个人几乎瘦了一大圈。“如果要让你受这样大的罪,朕倒希望这孩子不要来了。"他摸着她的腹部道。
前世生下元昭几乎要了她半条命,那之后她便在病榻上缠绵了许久,当时他对元昭亦有过迁怒,只是元昭长的越来越像她,让他也不自觉移情过去。
他承认自己既自私又冷酷,最初是他想拿孩子绑住她,换她回心转意,却又因这孩子害她身体受损而迁怒。他父皇说的不错,他天性便是如此凉薄,所有的情爱皆只为一人而生,对其他人却极尽残忍,不止自己的兄弟,连自己的孩子也不例外。
禅真无力地瞪了他一眼:“陛下说的什么话,这样我可不高兴了。”
思绪从前世收回,陈定尧哄着她道:“是朕头脑发昏说了胡话,禅真若有了朕的孩子,朕高兴还来不及。”禅真没心思与他再计较这些,专心望着窗外风景转移注意力,反正陛下在她面前胡言乱语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