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顿了下。
陈星逸感觉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他摸了一下鼻下的人中,触到抹温热黏腻,他动作停了下,把手拿远了些。
指尖沾着抹猩红。
下一秒,林月音还没反应过来,“啪"的一下,视频挂断了。
林月音亲眼见他从淡定到看见鼻血的慌张。像是嫌他不够狼狈一样,继续火上浇油。
另一边,挂了电话的陈星逸,抽空了桌子上的纸。桌面上全是一个个沾了血,揉的皱巴巴的纸团。陈星逸狼狈的到厕所洗脸。
寒冬腊月,像带了冰碴的冷水,一捧又一捧的往脸上扑。
有水珠沿着分明好看的指节,流到手腕,汇到手肘,砸到了米白色瓷砖上。
直到心底的躁动压了下去。
他才从厕所出来。
回到桌前,就看见慌乱中扔到桌子上的手机闪着呼吸灯。
而手机一角正好砸到了键盘上的回车键。
以每秒恐怖的速度,在删着他的代码和注释。陈星逸说不上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赔了夫人又折了兵。
还有种浓烈的从内心深处升腾起的无奈。
他深吸了口,任命的拿开手机。
左手放在ctrl+z上,撤消刚才的删除操作。另一只手划开屏幕,点开林月音二十来分钟前发来的语音。
大咧咧的声音,就这么无阻碍的闯入他的耳朵,甜脆的音色不停的在撩拔他。
她说的直白又不直白。
但因为刚才流鼻血的事,陈星逸听完后,瞬间想到了第二种意思。
而且很确定自己这次绝对不是在冤枉她。
“星星,你怎么流鼻血了。”
“是空气太干燥吗。”
“还是说想我啦。”
“你以前也有这么想过我吗?”
带着红点的语音一条条播放。
放完二十多分钟前的语音,轮到两分钟前的语音。“还没好啊,都二十多分钟了。”
“我、是不是…检到宝了?”
听完最后一条,陈星逸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隔着屏幕无意看到的、若隐若现的风景。
不停地做着深呼吸,但身体里平复下去的燥热,像干燥的木柴碰到了火星子,瞬间着了起来,火势愈演愈烈。他咬了下后槽牙,努力摒弃脑内的杂念。
想强行按下这股要命且上瘾的感觉。
但手背和手臂青筋暴起。
额头细细密密的全是汗,额角太阳穴突突直跳。七八分钟后,陈星逸自暴自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着跌宕的脚步去了浴室。
没几秒,哗啦啦的水声传了出来。
响彻房间的各个角落。
多多闻声跑了进来,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浴室门口。似是感受到主人的焦躁和空气中微弱的血腥味,多多不停地扒着前爪,大型犬咕噜咕噜的低吼从它喉咙里挤了出来。
十几分钟后浴室的哗啦啦声,听了下来。
陈星逸“唰"的一下拉开门。
整个人像刚从水里走出来般,浑身湿透,衣服贴在身上,勾勒出肌肉分明的轮廓。
脚下生风,眼眶发红,发梢像连绵不绝的小溪,一路从浴室淌到桌前,甚至有几滴水,滴到了键盘上。他咬了咬牙,喉结不停翻滚。
犹豫几秒后,手速极快的拿走了桌子上某样东西,又原路返回,重重的关上了浴室的门。
很快,哗啦啦的流水声又传了出来。
偶尔还能听到细微的娇俏可爱的声音在不停的重复几句同样的话。
这次持续的时间也比上一次更久。
如同吞没了白天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