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的冬天不比京城,这儿没有四季,位于南部,冬天也比京城要暖和许多。
这座城市总是错落着复古的红色和绿色,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们穿的不厚,都只是简单披了件大衣。
街边的霓虹灯从车窗映入,照在窗边姑娘身上,她穿了一双镶钻的细高跟,洁白的抹胸长裙铺了钻,腰际收拢设计,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如玉似得脖颈又白又长,俨然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傅砚辞知道她刚刚的委屈是演的,以她的伶牙俐齿完全可以独自应付。
但偏偏不知怎么,看见她可怜的要死的表情,克制不住得帮了她。
想到这儿,傅砚辞很轻地笑了下,“在我面前不是挺能讲的,怎么刚才被欺负成受气包?”
苏梨月转头看过来,“在魏老师的交流会闹大,对大家都不好。”
“你还挺有礼貌。”
他模棱两可的话不知是在夸她还是阴阳怪气骂她蠢。
苏梨月没去细想,转移了话题,“明天晚上你有空吗?”
傅砚辞掀起眼皮睇过来,未置言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明晚我在大剧院有演出,想请你来看。”说完,苏梨月冲他眨眨眼,“可以吗?”
傅砚辞还是那句:“尽量。”
苏梨月拿不准他的想法,也不知他的尽量是去还是不去。
很快,车子抵达她住的酒店,下车前她还抱希望地给他留了一句:“明晚见。”
傅砚辞口中的‘尽量’二字分量有多重,苏梨月不知,但驾驶位的翟叔知道。
少爷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在他口中几乎没出现过‘可能’、‘尽量’这类不确定性的话。
他刚刚能对苏梨月说出‘尽量’,就是拐着弯答应了人家。
至于为什么不直说可以去,他不知道这场游戏究竟是猫抓耗子还是耗子逗猫。
苏梨月下了车,翟叔重新将车开回主路,询问道,“少爷,回家吗?”
傅砚辞摘下眼镜闭眼假寐,“去石澳半岛。”
翟叔知道不合时宜,但还是走流程提醒了句:“傅总和三姨太知道您回来,在家中等候为您接风。”
傅砚辞只是淡淡的‘嗯’了声,语调无波无澜,“不用理,他们乐意等就让他们等着。”
“好的。”
翟叔在傅家工作大半辈子,里面的关系网他都看得清楚。
傅总自从娶三姨太进门,少爷就再没和他来往。
他们所谓的接风也只不过是有求于少爷罢了。
……
次日晚上。
大剧院后台,苏梨月换好舞剧服装出来也没收到傅砚辞的回复,她捧着手机坐在化妆台前,想着再给他发个表情包,就在她认真找表情包时,被忽然出现的一大束萨尔曼莎月季下一跳,苏梨月下意识往后躲,后脑勺抵住来人的胸膛。
“小月月,预祝你演出顺利,送你的。”
苏梨月扶了扶后脑的发饰,对着镜子左右观望确保没乱才站起来,“你怎么来了。”
蒋浩南对她永远笑意盈盈,“你的演出我哪一场缺席过,来这当然是来看你演出的啦。”
说到最后,他眉眼微压,满面愁容,“对不起小月月,是我来晚了。”
苏梨月:“?”
蒋浩南满脸愧疚,“都怪我没跟着你一块来,害你被傅砚辞那个恶魔欺负了,你们的事我都听说了,他当众把你带走后有没有欺负你?”
一旁戴好头饰的唐一慧听不下去了,“他要是欺负月月你要怎么着啊,傅家的势力你对抗的起吗?”
“对抗不起但我们躲得起。”蒋浩南说的一本正经,“只要我和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