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醒了？”
小男孩戒备地往后退了几步，把女孩挡在身后。
“我只是睡着了，不是聋了。”沈桉扫了一眼室内，目光落在窗外，窗外依旧一片漆黑，不见一丝天色，距离她入睡恐怕最多只有三小时。
她慵懒地挨在床头之上，惬意地打了个哈欠：“说吧，你们打扰我睡觉做什么？”
“我们，我们没有打扰，只是……”
小女孩从小男孩身后探出头，很快又被小男孩按了回去：“你别出声，这个人很危险。”
看到两个鬼小孩的互动，沈桉眼里飘过一丝趣味。
一般来说，强烈的执念是鬼存在的依据，相比容易消散的正面情感，人类的负面情感往往更加深刻，因而大部份的鬼对待外界都是充满恶意的。
它们缺乏人类的丰富的情绪，特别是正向情绪。
然而，沈桉面前这两个小鬼除了外表以外，若从二人的友好互动来看，根本无法找出鬼应有的负面情绪。
“更重要的是，它们怎么没有随着仪式消失？难道说电梯鬼也还在这个公寓里？”
疲倦让沈桉生锈的大脑无法正常运转，问题久久停留在她的脑海之中，无法进入下一步的思考。
“太困了，不过两个鬼，明天再处理。”
沈桉取出楚游赠与的手链，随意挂在左手的手腕之上，而后背过身，继续陷入香甜的睡梦之中。
“哥哥，我们……”
小女孩胆怯的目光落在沈桉的后背之上，小手紧紧握着小男孩的一角衣服。小男孩脸上闪过疑惑和不解，但在小女孩信赖的注视下，他挺直背：“肯定是那个孙子办法，故意装作没有防备，误导我们。”
“我们必须要小心！”
“好！哥哥。”
两只小鬼紧紧注视着沈桉的背影，不敢放松一丝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