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应该忧心另一件事。”
“什么?”
谢耘缓缓道:“烧鸡。”
“什么?”程克青满脸疑惑,骤然大吃一惊,惨叫道:“天杀的,这么晚了我去哪儿给昌儿买烧鸡?”
“好办。”
程克青小跑两步追上谢耘,急道:“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给我讲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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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偏僻的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小贩正撑着胳膊打瞌睡。
“老板,烧鸡一份。”
小贩睡眼惺忪,看着眼前陡然多出一男一女,尚未清醒一脸茫然,“啊?”
女子似乎是个急性子,拍打着案几大喊道:“老板!我们买烧鸡!你快醒醒吧!”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登时将瞌睡驱逐得一干二净,小贩半眯着眼睛掀开屉子,忍不住奇道:“怎么回事!最近日日有人半夜来买鸡!往常熬到天亮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他三两下便用麻绳和牛皮纸捆好了烧鸡,一旁的男子付了银两。
“好吃再来!”
女子促狭笑起来,“再来还当我们是鬼么?”
“哦哟,姑娘可别说笑了,夜里还是忌讳些好!若不是家中娘子硬逼着我守夜,我早歇下关门啦!”
女子看了眼屉子里还剩下的两只烧鸡,央求的看了眼身旁的男子,她未开口,男子又抛出几粒银子,“都买了。”
见鬼见鬼!真是见鬼!莫不是饿死鬼?小贩担心对方出尔反尔,将忙包好剩下的烧鸡,干笑道:“客官慢走。”不等人回话迅速收铺子关上了门。
程克青瞠目结舌看向谢耘,“他是怕我再买,他没得卖了么?关门关得这么快?”
“可见你多么能吃。”谢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胡说八道!”程克青不解,“你怎么知道此处有烧鸡?”
“猜的。”谢耘走了两步,见程克青未跟上来,便停下来等着。
程克青捧着纸包深深嗅了气,“你不饿么?”说完又自问自答道:“哦,你不爱吃这些。”
她饥饿难忍,想着自己吃一只,给昌儿留一只,她和昌儿再一同吃一只,如此算来已将三只鸡安排得明明白白。
谢耘见她捧着烧鸡一脸快乐陶醉的样子,忍不住提醒道:“下次不要轻举妄动替他人出头,自己的安危最重要。”
“知道啦!”程克青一门心思想着昌儿会不会怪她没有买烧鹅烧鸭,随口敷衍了谢耘一句。
“我不能时时都在,你还是收敛些,小心为好。”今日他趁乱溜去藏经阁踩点,就那么短暂的一会子功夫,回来一看程克青就被众人举剑围住。
“你怎会不在,你一直都在啊!”
谢耘闻声脸色一滞,不再说话。
程克青眼眸一转,疑声道:“我不就让你多买了两只鸡么?看你的小气样子,咱们的花销你回去不都能报账么?我就不能明白了,你这么愿意给谢耘省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管家呐!”
谢耘咬紧牙关,倏尔轻轻呼了一息,“不是钱的事。”他侧目一扫,程克青已经丢下他小跑到前方的拱桥上凑热闹去了。
桥上聚集了不少人,纷纷趴在桥梁上向下望去。河水蜿蜒浮着星星点点的牡丹花纸灯。漂流一会,平缓的水势骤转横过一个下坡,十盏有八盏灯便沉入河底。
程克青听得身旁的一女子拍手道:“太好了!我的灯漂过去了,那我许的愿望定能成真!”身旁的好几名女子也簇拥上来,“旁的都沉下去了,就你的灯最厉害!”
程克青听得心痒痒,好奇道:“叨扰了,这灯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姑娘是从外地来的么?”见程克青点头,女子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