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不是宿敌么?怎得又混在一起了?”
他仰头似乎在回想些什么,倏尔恍然大悟般感慨道:“原来是程卓英卖国求荣,谢晏苟且偷生,臭鱼烂虾烂成一窝了。”
谢耘道:“少废话,你是如何知道剩水残山图的?”
“我怎么知道?”蔡世泽仰天大笑两声,瞬间面露凶光,恶狠狠道:“他们都死光了,我来告诉你!那是多么久远的事了,哦,是同光元年,圣上召见临阳观入宫议事,先掌门带了两名得力弟子一同随行,便是我和吕松榛。那时北澶被李成蹊打得一败涂地损兵折将,大舆初建百废待兴,你猜圣上召见我们所为何事?”
蔡世泽眼里的凶光散去,程克青竟然从他的双眸中看到了一份沉沉的哀伤。
“圣上要我们交出《葆光语录》和李成蹊一同商议一个斩草除根的决策,就是剩水残山图。那李成蹊的两名弟子,程卓英会打造精良兵器,谢晏又对北澶的地貌烂熟于心,《葆光语录》收录了天下所有药理医学,按北澶的风土地貌,因地制宜造一张毒物地图并非难事。
北澶人多年践踏我大舆江山,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届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岂不快哉?我与吕松榛在将军府足足住了小半年,呕心沥血才完成剩水残山图。圣上见图很是高兴,我以为此事便到此为止。李成蹊又说剩水残山图仅有北澶还不够,还应有大舆。”
“圣上担心,此图一出北澶的能人义士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大舆江山改姓他人,所以应该一视同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到了必要的时候,这狠毒的计谋也要用到自己身上。临阳观自然不会参与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情,先掌门以死相逼李成蹊,才换得我和吕松榛回到临阳观。不曾想李成蹊和他的徒弟东施效颦,制作了整部剩水残山图。”
蔡世泽说到气愤之处,手指陡然用力将扇子生生捏碎,他笑问道:“你说,我该不该取走剩水残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