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提声回答,“我不姓李,我姓程。”
女子闻声将头凑近道:“你犯了何事,被锁在这里?”
“我……我杀人未遂。”
要真说起来,可是小孩子没娘说来话长,况且涉及到师父莫须有的罪名,程克青考虑再三,决定扯个谎准备糊弄过去。
不料那女子扑哧一声笑出声,“不可能,你不像会杀人的孩子。”
不等程克青回答,那女子屈膝坐在窗边,又自顾自说起来,“虽然你不姓李,但是我姓李,你姓程,我也认识姓程的,如此算来咱们便是好朋友了吧!你方才是怎么叫的,能让我再听听么?”
什么?敢情当我是来斗鸟的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呐。
程克青见这女子疯疯癫癫的,退回暗处不愿出声。
又一女子小跑过来搀扶起这李姓女子,“夫人,你怎么又跑出来了,回头我们又要挨骂了,这地咱们可不能来,快走吧。”
“我四处逛逛,四处逛逛。”夫人的语气里有些愧疚。
两人施施然离去,麻雀也跟着飞走了。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天间只剩下程克青孑然一身立于此地。她浑身烧得厉害,便打算提气运抵御病痛,无奈气海空空如也。
怎么如今内力也失了?她遭不住烧得发昏,心乱如麻索性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睡了足足四日,这期间程克青滴水未进,送饭的每日来将饭放在门口,她一点胃口也没有。等到第四日她实在撑不住,端起碗进食。
平日嘴馋好吃的她,此刻真正体会了味同嚼蜡食之无味。
米坚硬似石子,她只有一粒粒用牙齿好好驯服,正吃得投入,连窗口上多了一人也未曾察觉。
“我这里有好吃的,你不要吃泔水了。”
程克青闻声抬头,又是那日疯癫的女子。
“前几日我见你睡得香,便没有叫你。”女子跪在窗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面有惭色,“今日我等你醒了才来的。”
这女子竟在此间能来去自如?再看她的穿着,应该身份不低,那日的婢女不是唤她“夫人”么?
程克青心里顿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