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对我都是喊打喊杀的,怎么你还在我身边帮我打下手?”克莉丝汀微微歪着脑袋问道。
“那是因为他们不了解真正的你。”鲍勃斯垂头直视克莉丝汀黑色的眸子。
两人直视间,因为靠的太近而呼吸交缠。
“欸,既然你们有事……”
鲍勃斯挣扎着从梦中醒过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竟差点没忍住,想要亲她,我怎能有如此肮胀的心思。”他靠着墙,坐起身,拍着胸口,看到克莉丝汀黑色的长发在地上铺散开,整个人蜷缩在自己身边。躺在地上的少女面色酡红,仍在睡梦中,她口中呓语着什么。
鲍勃斯俯身倾听克莉丝汀的话,视线无意间扫过对方红艳艳的唇,好像很好亲?他不受控制般,越靠越近,在几乎亲到前,猛地退后。他用手拍打着双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可以这么做。克莉丝汀的状态明显不对,自己常年受诅咒,压根没有把普通的魔药放身上。鲍勃斯环顾四周一圈,这是一间用红色石砖筑起的牢房,牢里空荡荡的,铁门紧锁,唯一透出一丝光亮的是铁窗。
鲍勃斯待心情平复些,蹲到克莉丝汀面前,手背覆上她的额头,烫的他迅速收回自己的手,这是能把海洋生物煎熟的温度。当务之急是找到能降下她温度的魔药。
“吱呀。”玄铁色的铁门从外向里打开,涌入了一群神情呆滞,动作僵硬的木偶守卫。
国王身着大红色衣袍,头戴金光灿灿的皇冠,踢踏着他的小木高跟走进来,躲在众多木偶守卫身后。
“呦,我还当你的小女朋友会坚持到什么时候呢。也不过如此啊。”他摸着自己的八字胡,“你居然还没事。不过,看着你的爱人在你面前一点一点失去生机,不好受吧。哈哈。小情侣,都得死!”
鲍勃斯打量着他和国王之间的距离,他做不到将对方一击毙命,再者,克莉丝汀此还在发烧,他做不到一心二用,守护好克莉丝汀永远是第一要义。他迈步挡在克莉丝汀身前,“虽然不知道你为何如此仇视情侣,”他越过众多木偶,看向国王地中海的头,“但抱歉,让你失望了。她不可能死。”
“哼,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他迈步走出去,“把门给我锁上,把人给我看好了,你们就静静等待死亡吧!”
坐以待毙不是鲍勃斯的风格,他记得克莉丝汀也有只魔法口袋来着,不知道她口袋里有没有魔药,不过他记得当时甬道里有一株能够让人退烧的草药来着。
他伸手去够被克莉丝汀放在身体右侧的魔法口袋,可高烧中的克莉丝汀睡得并不安稳,她浑身滚烫,周围的石砖被她捂得滚烫,鲍勃斯的冰凉的手像是有魔力一般,她翻身压上。
好软。鲍勃斯的第一反应,接着是脑海中发出尖锐爆鸣,她的腰被自己的手碰到了,碰到了!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此刻的脸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
终于从克莉丝汀腰间抽出魔法口袋,他用手指捏着取出其中物品,只有些精致的小玩意儿,几株枯萎的草药,几块干粮,几瓶水。
鲍勃斯皱着眉,从自己的魔法口袋里拿出些东西塞进她的魔法口袋里,脑袋里思考着如何离开这里。
“咚。”的一声,铁窗外出现一只绑在拇指粗麻绳上的铁钩。
“听说克莉丝汀昏迷了,你把铁窗揭开,我们把人拉上来。” 是贝拉阿姨的声音,可她怎么知道克莉丝汀昏迷了?
鲍勃斯还是依照她所说的,用力掰了下铁窗,像牢牢焊死在墙上的铁窗就这么被掰下来。他回头看了眼铁门,密不透风的门贴着石墙,严丝合缝,里面看不到外面一点情况,同理,外面也看不到里面的,也就是说暂时安全。
铁窗的大小仅能供一人通过,把发烧的克莉丝汀绑在绳子上太过危险,不能用她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