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着很是开心。
等两人走近,还不等他们主动搭话,刘疯子就突然激动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把背上的稻草人放到一边。边跌跌撞撞的向警察靠近,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陈旧的照片。
“警官!警官!这是我家囡囡的照片,03年10月25日,下午3点20分在市城北朝阳路走丢的。当时身高1米72,体重53公斤,绑着高马尾,粉色外套,白色运动鞋........”
刘疯子疯疯癫癫对着邢队报完数据,又转身看向穿着常服的另一个人。
“同志,你看看这张照片,这个女孩你见过吗?03年走丢了,我找她好久了——”刘疯子说了一半,突然自己幸福的笑了起来,指着远处的田埂道,“看!我闺女,眼睛大,像她妈妈一样漂亮!跑起来可快了!”
男人快活的笑着,望向远处的田埂。仿佛他的孩子快乐又自由的,远远、远远跑开了。
邢队思索了片刻,还是没忍心告诉眼前的这位父亲,他的女儿最终都没能跑出大山,更在纠结要不要说刘乔即将面临的牢狱之灾。最后只是充满无能为力的,和老友对视了一眼。
两人一起给刘疯子凑了点钱,转身离开了。
这之后又过了一年,关于‘人口买卖行为,买卖同责,买方从严从重’的草案通过,并在当地展开了试行工作。
宣布的当天,邢队带着资料去找了刘乔。她很认真的看完了新闻,和果园所有涉案人员最后的宣判结果。
沉默良久后,她突然很轻很轻的抽了口气。抬手把一直顶在头上的鸟巢,缓缓摘了下来,就像摘掉了一直积压在她心头的愧疚与怨愤。
然后哽咽着,说出了自被逮捕以来,唯一一句关于她自己的请求:“我想见见我爸爸,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