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深情。
印象中乱乱的湿发变成了顺毛,还是那件卡其色外套,但一改那天淋雨的狼狈模样,看起来还挺帅。
不知是什么原因,昏暗灯光下,那双眼睛与我对视了一瞬。
我一笑。
他剑眉一挑,目光很快移开。
看来是对我有点印象。
这时,歆歆突然凑过来:“这个驻唱小哥有点帅啊。欸,这歌有点耳熟,是你手机铃声吧?”
我点头:“是,《老派约会之必要》,很好听的。”
“确实好听。”歆歆打开手机,“看,好像可以点歌欸。”
我看过去,这酒馆专门有一个小程序用来点歌,让驻唱歌手唱,挺有意思的。
“怎么样?要不点一首?”
“这个收钱吗?”
“嗯……我看了一下,好像是三块钱一首。”
意料之外的便宜,我拿起手机:“那我点一首吧。”
于是几分钟后——
“今天的第一首点歌,来自Joan小姐的《记忆棉》。”
他说话时声音很冷,没有很多情绪,只是在前奏中默默站起来,放下吉他唱道:
“人抱着一张被
在记忆棉内想你”
……
酒馆老板是个酷酷的香港姐姐,姓林,一个人来大陆这边创业,已经打拼了十多年。
她看我们这桌实在太能喝,于是坐到我们桌一起喝,结果就是几个姐妹一见如故,大聊特聊,林老板还说给我们打六折。
听着好听的音乐,我几杯特调下肚,竟也有些迷迷糊糊,跟着哼起来。
“假如,无伴侣是某种干脆……”
林老板听见了我的声音,拍拍我肩膀:
“好听的哦,你愿意的话,可以去合唱一下,Shabnam很喜欢唱歌好听的人,不会拒绝的。”
Shabnam。
波斯语的露水。
是他的英文名吗。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
其实我一向不爱好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但或许是喝多了,也或许是我难得这么想认识一个和我没有业缘地缘,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我走向舞台,在他的目光中拿起一个话筒,打开,举到嘴边。
“下定决心,恢复单身都不觉荒凉”
“熟睡那刻,还未失忆我亦能静养”
……
我上台时,他勾唇笑了,唇边出现一个小括号,眼睛微眯看着我。
来都来了,我也不想怯场,于是很自然地和他对视,他笑意更甚,随后转过头去。
一曲结束,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林老板和书慧她们在为我欢呼——
“颂祺你好靓啊!”
“靓女跟我结婚!”
我忍俊不禁,却看到一旁的那位Shabnam先生眼含笑意,一言不发注视着我。
“你唱的很好听。”我听见他对我说。
他眼里的神情似乎是欣赏,又好像是惊艳,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谢谢,你也是。”我歪头一笑,走下舞台。
“第二首点歌,来自曾先生,《听见下雨的声音》。”
音响里的音乐和他的声音许久没有停,也许永不会停,我只顾陶醉在方才那几分钟,即使它不停也没关系。
今晚浅酌过,一世都微醺。
“小祺,你跟Shabnam是不是认识?”林老板看着我。
“不算认识,只是碰巧见过一面。”我看着一旁想起前男友大喝特喝怎么都拦不住的文晴,有些哭笑不得。
“哦,这样。”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