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小心地,尽量不着痕迹向那些人打听有关穆迪的消息。他们仔细研究着穆迪最近两年的几场战斗,还知道了他在魔法部值班的时间。
哈珀在圣诞节的第二天就给陈守熹写了一封信。他问陈守熹是否躲过了那个戴着头巾的男巫的追杀,并且表示自己非常想念她,希望能够和她一起享受节日的氛围。在这之后,他几乎每三天就给陈守熹写一封信,表达他的思念。每一次,陈守熹都咬着羽毛笔,像在学校写作文一样思考很久,才能凑出一封回信。
南没有给她写过信,陈守熹也没有主动联系他。
到了一月中旬,佩特拉再一次约了巴德前往欢乐之家密谈。
“巴德,他们的人又来了——来调查你和那个女孩儿的。那是个厉害的家伙。我几乎以为魔法部在动真格了。尽管我在部里的朋友告诉我,他的行为与魔法部无关。”
“你拦下他了?”
佩特拉叹了一口气:“可以说是没有拦下。我的人应付不了他。那是一个决斗的好手。他们不得不找到了那个巫师的家里,在他的儿子身上做了一个小小的标记,才让那个家伙收手...”
巴德知道,威胁家人往往是佩特拉最后的手段。这是很冒险的一招。
“如果再有人过来的话,巴德。”佩特拉严肃地说,“我不知道我的这点儿小手段是否还能奏效。也许他们会派出一个没有娶妻生子的年轻人,或者是哪个心狠手辣的寡妇...而我却连我们的敌人是谁都不知道。”
巴德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佩特拉摆了摆手:“我不想知道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但是你得给我透个底——你留着她打算做什么,这件事情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巴德咬了咬牙:“今晚。”
那天夜里,陈守熹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
她听到巴德从后门离开。
陈守熹忐忑不安地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她迷迷糊糊地回忆着原著中所有有关穆迪的画面。她想象着老傲罗的宅邸和院子里塞巴斯蒂安的坟墓。她不知道穆迪会设下什么样的防御措施——这看起来完全不像是巴德和亚伯特能够应付得了的。
她应该希望巴德一去不复返,这样她就自由了...可是不知不觉间,她又开始有点儿担心这个魔杖制作人。一想到这个人,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驼背老人握着魔杖的,粗糙的双手。她回想着自己抚摸着魔杖时的触感...这个魔杖制作人已经恳切、耐心地向她展示过那么多魔杖,循循教导过她那么多魔杖学的知识...
恍惚之间,她不自觉地祈祷着巴德能够平安归来...
翻了个身,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穆迪的身影。那个“强悍,勇敢,究竟死亡考验”的傲罗,那个谨慎过头,以至于显得有点儿疯疯癫癫的战士...陈守熹想着那个在第一次巫师战争中失去了一只眼睛和一只腿的强大巫师,又开始为他担心起来...
到了凌晨三四点的样子,天色仍旧暗得像墨汁一般,四周一片寂静,只能听到陈守熹微弱的呼吸声。突然,门外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魔杖店的木门被人推动的声音。陈守熹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脏骤然提到了嗓子眼。她轻手轻脚地下床,几乎不敢呼吸地走到房门口,透过门缝,她看到楼下昏暗的光线中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巴德。他终于回来了。
陈守熹急忙推开门,心中的石头仿佛终于落地。然而,当她看清巴德的模样时,心头的安慰瞬间化作了惊恐。他的衣服已经被血染红,脸色苍白得像是一张白纸,双眼中透出难以掩饰的疲惫与痛苦。巴德的脚步踉跄,像是随时都会倒下。
陈守熹轻轻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巴德有气无力地说:“不要去找人。不要告诉别人我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