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说身强体壮,黑暗中,她动了动身子,“你抱得太紧了,我难受。”
“事多,”赵承郢松开她,“看出来了,来人并不打算取你性命。”
姜文瑶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揣了赵承郢一脚,“狼心犬肺。”
她心想,还能有谁,除了上一世你的好贵妃,发配青云庵为尼的魏宁。
这世上还真没人能想出这种美人救英雄的蠢事。
刚说完,更狠的来了。这个魏宁打算一把火烧了西昌楼?这可是丽朝六大名楼之一的西昌楼。
她魏宁连眼都不眨,说烧就烧,果然魏家女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寒夜天干,火一点就着,火势猛烈起来。火海直奔她们扑面而来。
赵承郢拉着姜文瑶跑向窗户,推开窗户正欲跳楼脱身而去。
只见到,西昌楼被暗兵包围,他们恐怕插翅难飞。
远处的拟喜寺在雪雾中黯然神伤。
忽然,窗外飞来一只箭,赵承郢一把推开姜文瑶,那箭直指他的右肩。
红羽箭稳稳扎在肩上,鲜红的血蹦出,很快溢出他的锦袍。
姜文瑶惊愕,火光中,泪眼模糊不清,又似梦一场,望向赵承郢,道:“没见过如你这般,上赶着要送命的人。”
赵承郢咬牙拔箭,单膝跪地,面对着她,“为夫人,我乐意。”
“你挨这箭,怕不是为了我,而是另有所图吧。”
箭尖带血溅了一地,他脸上一道血痕,笑意盈盈地道:“这都被夫人看出来了,果然是张大人挂念之人。”
姜文瑶捡起他拔出的箭,借着火光仔细看了一眼,更加坚定了来者是魏宁的人。
赵承郢见她看箭投入,眼睛直直道:“不用看了,箭羽发红,魏家军的箭,魏氏行事向来鲁莽,仗着为五国大族,完全可以明着杀人放火,非得暗地里行龌蹉之事。”
“我想说的是,箭上有毒。”姜文瑶将箭丢到窗外。
她轻轻转身,头上金簪步摇,在火光的照射下,闪闪晃动。
姜文瑶不屑看他一眼,心里就在想,瞧把你给能的,以为我不晓得是的。
赵承郢呼吸急喘,气喘上逆,浑身发麻,靠着窗户下的墙,“你怎么不早说,你是要谋害亲夫吗?”
“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啊,你心里一百个心眼,我一弱女子,能拦着你去受箭啊。”
“你还弱,你提剑欺负本王,这么快就忘了。”赵承郢声音已经无力,“现在,你说怎么办?”
“三殿下楼下的追求者,怎么会要你性命,你且先昏一昏,这毒就只有些安眠的功效,不足伤你性命。”
赵承郢用最后一点余力,一把揽姜文瑶入怀,“少废话,帮我解毒。”
“怎么解?”
“用嘴,替本王解。”
“凭什么?”
“凭我是你夫君,凭我昏过去,魏宁会折磨你,用魏氏十八刑,断指割鼻挂耳,你怕不是要被魏宁变成丑妇。”
“那我也是你赵承郢心甘情愿迎娶的东宫夫人。”姜文瑶毫不客气反驳道,“到时候全天下都知道赵承郢娶了丑妇,说不定史官还会给你情史添一笔孽缘。”
赵承郢彻底屈服了,再也无力同她争辩,将昏过去时,姜文瑶推了推他,叹道:“真昏了啊?”
她从赵承郢怀里脱身,缓缓凑到他面前。
赵承郢闭着眼,一动不动,火光中,他的面容姣好,俊朗,眉间帝气浓重。
她想起现世里,那本她研究了六年有余,太和十三年史官卓衡所修的《丽史》。
太和十三年,壬戌之秋,年仅十七岁的史官卓衡被指控私修国史而押入阊都刑狱。
其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