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处传来烧灼的痛感,这时候连呼吸都成了折磨。
“行了,别废话了。”脚底下的温度愈来愈烫,凌婳望着远处的荒草地道:“跳吗?”
李砚尘拿出事先留下的一根登山绳,猛地抛出。
“你先过去!”
凌婳看了他一眼,也从后腰的包里取出一根登山绳。
李砚尘:“……”
真是急中生乱,他差点连凌婳有设备这事都忘了。
在李砚尘见了鬼般的表情中,凌婳将登山绳远远一抛。
黑烟燎上了夜空,两人对视一眼。
火光将他们的脸映的通红,从远处望过去,像一对殉情的爱人。
李砚尘数到:“3、2、1——”
“跳!”
两人同时跃起,攀住登山绳,顺着绳子一路速滑。
“轰!”的一声巨响,背后的建筑物整个烧了起来,连带着天台那一块,一齐陷入了火海!
两人几乎同时砸在了地上。
来不及站稳,他们就连滚带爬地往前冲。
身后,火焰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紧接着“砰”的一声,建筑物发出惊雷一般的炸响声。
猛烈的冲击波掀翻了天花板,炸裂了墙体,玻璃齐刷刷地碎裂,火舌钻出了窗户。
几秒之后,整个建筑物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然倒塌!
天光渐明,凌婳倒在一片芦苇丛中,旁边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河。
新鲜空气大量涌入气管,缓解了过量一氧化碳带来的头晕恶心。
“咳咳咳咳咳……”她难受地屈起身体,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呛咳声。
旁边李砚尘也没比她好上多少,两个人的脸上都是烟灰,狼狈异常。
李砚尘的鼻子动了动,突然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循着血腥味望去。
凌婳右手上,一道血色一晃而过。
他猛地抓住凌婳的手腕,脸色一变,“你手怎么了?”
凌婳条件反射地将手往后藏了藏。
然而李砚尘还是看见了那道不住往外涌血的伤口,脸色顷刻间沉了下来。
明明他们上天台的时候,凌婳还是好好的,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难道是在飞机上……
“你怎么那么傻?”他忍不住大声道。
凌婳被他骂了,却一点都不生气,心里悄悄开起了花。
李砚尘拉着凌婳走到河边。
河水还算清澈,李砚尘捧起一手水,浇在凌婳的伤口上。
这样反复几次后,凌婳手心的血水被冲淡了些,他撕下自己T恤下摆的一块布料,给凌婳的手做了个简单的包扎。
“痛吗?”李砚尘看着她的眼睛。
凌婳正对着布料发呆,忽然听到他出声,脑子一愣,片刻后摇了摇头。
“还能走吗?”李砚尘盯着她的手,“出去之后找个医院吧,你这得去打个破伤风。”
“有必要吗?”凌婳不在意道:“过一会儿自己就愈合了。”
李砚尘的脸瞬间变臭,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一样,“凌婳!”
李砚尘很少直接叫她的名字,凌婳的心微微一凛。
“如果你自己都觉得自己无关紧要,别人又怎么会珍惜你呢?”
凌婳的心一阵颤动。
她下意识地回嘴,“我没不在意自己。”
“你知道我是吸血鬼,身体有自愈能力的……”
“有自愈能力又怎样,该疼一样也是会疼啊!”
似乎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李砚尘敛了脸色,语气一下子变得刻薄,“你的痛觉神经天生比别人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