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距离就够了。”乔卓逸心里暗暗道。
他往前一扑,撞翻了凌婳。然后利用这个歪倒的姿势,拿手紧紧捏住了凌婳的手臂。
酥酥麻麻的电流瞬间传遍全身。
凌婳浑身酸软地倒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而就在这个时间段内,乔卓逸利用自己的蛮力挣脱了麻绳。
身体一获得自由,他就扇了凌婳一记响亮的耳光,“贱人,敢算计我!”
凌婳被巨力扇得偏过脸去。
他直起身,他走到柜子边把摄像头砸烂,又抬脚碾了碾那些碎渣,而后回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脚边面颊红肿的凌婳,“你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吧?”
他简直想仰头大笑,上天就是如此帮他,就算被逼入绝境,也依然会给他一条生路!
凌婳的脸上却没有流露出任何惊慌无措,只是镇定地看着他,“你杀了我,难道就不用坐牢吗?”
“!”
乔卓逸脸上的快意一下子滞住。
她提醒他,“酒店的摄像头可是清楚拍到你和我一起进了这间房。”
“……”
漆黑狭窄的空间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滚轮滚过酒店厚厚的毛毡地毯,凌婳的耳朵轰轰作响。
当然不是因为箱子的滚动。她知道自己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耳鸣,大半都来自心理。
酒店用来增添情趣的道具绳必然不会很粗。而她也特意没捆紧,好让乔卓逸方便挣脱。
凌婳猜到了乔卓逸也许会暂时让她失去反应能力,但没想到他会把她塞进行李箱里带走。
曾经被关在衣柜里,目睹亲人死亡的记忆再一次闪入脑海。
也是这样难以呼吸的环境,不论她多么用力地捶打柜门,发出多么响亮刺耳的尖叫声,都没有人能听见……
潮湿粘腻的血流了一地,父亲艰难地掀开眼皮,望着垂死的母亲,骨头被打到错位……
极度的恐惧催生了悲凉。凌婳几乎是绝望地想,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她会像一块烂肉一样在这个狭小闭塞的空间里无人问津地死去……
……
乔卓逸一出酒店就打了车。
要马上去毁了那把美工刀,不能让警察发现!他的的心里就只有这一个强烈的念头。
司机帮忙把行李箱搬上车的时候,惊讶地说了一句,“哟,这是装了什么东西啊?这么沉。”
乔卓逸垂眼盯着行李箱,神色晦暗不明。
他不怕凌婳发出声音。
他用那卷用来做道具的麻绳将凌婳牢牢捆住,打了个死结,还把一块毛巾塞入了她口中。
只是这个可恶的女人……他绝不会放过她!
李砚尘打转方向盘,紧紧地跟着前面那辆车,眉目阴沉。
在乔卓逸推着行李箱出来时,他就意识到了箱子里的人是凌婳。
没人会在去毁掉凶器的路上还带着个笨重的行李箱。
昨天晚上,凌婳将她的计划全盘托出。她觉得乔卓逸在清醒后会承认自己罪行的可能性太低,所以打算以自己为饵,刺激乔卓逸自己去找到他丢弃凶器的地方,毁掉证据。
届时就可以人赃并获。
他想过要不要把凌婳救出来。
如果是一年后的李砚尘,会毫不犹豫地把前面车子里的那个男人揍翻,上前把凌婳从那个该死的行李箱里扯出来。
他会无条件地保证她的安全,哪怕任务失败也在所不惜。
但现在的他无法预知未来,自然会在理性引导下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他只知道为了任务,凌婳已经牺牲了太多,都到了这个份上,他希望她的付出不要白费。
他也并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