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受得了。”
“昼欢?”
“对,陶昼欢,辜振越的夫人。”
“这名字……之前好像听他说过。”季无虞说完后知后觉,大骇道,“等一下!夫人?他成亲了?”
祁言一挑眉。
果然还是那性子啊。
“成了,说着挑个好日子,但一直没做酒。”
“为何?”
祁言顿住,“后来北辰来犯,昼欢身死兖州,想办也办不成了。”
季无虞的笑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一瞬间,她忽然想起,辜振越名字的由来。
他生于虎骁军大破百越之日,故而得名“振越,可戎安侯府请来的相面师偏说要取单字“舟”,老夫人最是信这个,戎安侯爷实在拗不过才将“振越”二字唤做字。
她从前还感慨,出生便把字定好,这辜将军也是头一遭了。
可如今回看……
辜舟,孤舟,一叶扁舟。
怎么听怎么晦气。
季无虞已然明白,这或许便是祁言很少去忆往昔的缘由,也许上一秒还是带着乐子的笑,下一秒就是沾着血的手。
想到这,季无虞的心立马也跟着沉了下来,似乎为了缓和气氛,她提起了之前和辜振越在武场的事情。
这事辜振越早已和他说过,可这两人说起同一件事却偏偏是不同的味。
“辜将军真挺耐心的。”
可他当时说你蠢来着。
祁言轻笑两声,顺势问道:
“你箭练得怎么样?”
季无虞一滞,“许久未练了,都有些手生呢。”
“刚好麓苑那又新送来批猎物,辜振越刚好想去瞧瞧,”祁言挑眉,“刚好我教你?”
季无虞看他那样,只觉“刚好”二字,实在不真。
正要应下时,祁言却先一步想起来,“你是不是怕马来着?”
“也不是怕,就是……”季无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每每听到马鸣声都会心脏狂跳,甚至入夜梦魇袭来,混沌之中,也能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惧怕。
季无虞不愿提起,话锋一转道:“不过听你说还挺有意思的,就是不知温先生会不会放人。”
祁言挑眉,“他还要关你禁闭。”
季无虞提起就忍不住抱怨,啐道:
“简直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