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王爷。”
白缨知着他这是动怒了,连连点头,答完再不敢问。
祁言没再多说,只伸手将桌案上的文书随手翻了翻,果真已经有人上奏请求太子主持祭祀。
“冬至祀天……”祁言的手开始在桌上打转,表情看上去,似乎在认真思考些什么。
“这倒确实是个豁口。”
白缨本还在为他研墨,闻言动作顿了顿,踟蹰了半会,开口道:“王爷对此事是个什么看法?”
“的确不可能关太子一辈子。”祁言直起身子,望向白缨,说道,“但这是陛下的意思。”
白缨眼神扑朔了一下,有些不解。
“他在禁闭期和那位承徽整日里饮酒玩乐不说,底下那些小动作,动静未免也太大了些。”
“陛下怎么会知道……”
“你当东宫没他的眼线吗?”祁言嗤笑一声,又环顾了四周,最后落在白缨身上的眼神却不再玩味,冷着调子说道,“这栖梧宫里,也有他的眼睛呢。”
白缨闻言忽然慌乱了起来,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不必如此紧张。”祁言这话似有让她放松之意,“你是他的人,本王不在的这些年又一直养在将军府,若非对你十足信赖,辜振越不会把你指给我。”
白缨松了口气,正想说些感激的话。
祁言却又开口说道:“栖梧宫的掌事姑姑,你去查一下是谁的人。”
白缨微怔,听出了祁言话里的暗示,回道:“是婢子失职,这就去查。”
祁言点了点头,白缨便得了令,起身出去了。
祁言拎了笔开始批阅今天呈递上来的奏疏,眉头也越皱越紧。
约莫半晌之后,白缨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动静闹得有些大,祁言抬头,实打实地不满道:“下次进来记得敲门。”
白缨却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说道:“王爷,这下真出事了!”
似乎惦记着她打扰自己行为的思路,祁言语气不佳地说道:“有什么事情不能慢慢说,白缨你这性子是该磨磨了。”
“永乐王爷,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