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厌这人,也不知是说他执拗,还是就是故意的,反正她嘴皮子说的都冒火了,他也没答应多带个人去。
最后还是她一人又当马夫,又当护卫的将马车赶往康府。
她不管,反正到时她肯定多顾着子衿一些,走,到时候也得等着一起走。
他个馆主,肯定要顾着点手下人的安危才是。
不过,理想总是很丰满的,经过一片人烟稀少的地方时,她感觉到一些杀气袭来。
她拉紧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
“怎么不走了?”姜无厌掀了帘子伸去头来。
薛南玉听着四面的动静,微微侧头,“有些不对劲。”
“你先进去,待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出来。”
姜无厌脸色一变,头一次没反驳她,只关照了一句,“你小心些。”便乖乖的回去坐好。
“出来吧,莫要再藏着了!”薛南玉往虚空之处喊了一声。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呼啸而来的风声。
“不出来的话,我就走了!”薛南玉又喊道。
话音刚落,前面便有两个黑衣人飞身而来,风声中夹裹着剑鸣,直指薛南玉的面门。
薛南玉两眼不眨,直至那剑尖只离她分寸之余,才左右两指一夹,往两边推开的同时,跳跃而起,左右脚各踢一人。
待翻了身重新坐下,那两人已经仰面摔地,划出去很远。
又是三人出现在视线之中,中间那人未扎黑巾,露出一张光洁秀气的脸孔。
薛南玉只觉得很眼熟,还未分辨出来,那人已开了口。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龟娘子,讨生活罢了,我不会动你的,只要你乖乖将姜无厌交出来即可。”
她这么一吱声,薛南玉几乎立刻就想起来她是谁了。
南风馆里,她不止一次见过她。
她是书公子的恩客。
“你是为了书公子来的?”
虽然她对书公子的境遇深表同情,但这人,找错复仇对象了。
“你要是为了复仇而来,找错人了。”
“那天最后羞辱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
她那日有检查晏书身上的痕迹,棍棒之痕,应该是馆子里的打手留下的。
她后来也有再问过阿肆,她们离开的时候,人还是活着的,鸨公只是令人将他打了个半残,扔在那儿自生自灭。
所以后来他那满身的凌辱之伤,应该是真正的凶手所为。
“谁要为那蠢货报仇了。”
与薛南玉所想的天差地别,提到晏书,那人便是咬牙切齿的愤恨,“要不是那个蠢货非要拉着我跑,我怎么会暴露的这么快,这一个多月来我就跟个丧家之犬似的,到处躲藏。”
“你也不要再妄想拖延时间了,我的人早探明了,今天就你和他两个人,你既不想活命,我成全你便是。”
她微微一抬手,“上。”
四个黑衣人便成了合围之势,齐齐冲她杀来。
“别出来。”薛南玉又叮嘱了姜无厌一遍,然后便是一个起跳,足尖略过马背,直面四把剑过去。
四人甚至都没看清她是如何出手的,只听“叮当”一声,皆是虎口一震,剑险些都脱了手。
四人拼命往后撤,直撤到安全范围,这才看清薛南玉手中乃是一把薄如蝉翼的软剑,此时犹在左右弹晃。
“你到底是何人?”其中一黑衣人开口,声音粗哑。
“甭管她是何人,继续啊,杀了她。”后头那女人犹如狗吠。
薛南玉站在马前,冷冷地看着她们,“你们不是我的对手,若想活命,即刻离去吧。”
那四人尤在犹豫,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