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而过,她道:“你下去好好准备准备,给蕴珠多做几套衣裳首饰,到时候带上她一同去赴宴,虽说定了亲的姑娘不宜走动,但武昌候府毕竟是你我的娘家,蕴珠去了,旁人也挑不出什么错处……要是碰上容王,正好借这个机会将之前的误会解了。另外告诉老二家的,让她带着蕴玉也去,闺女大了,留来留去留成仇,宴会上若是能遇到差不多的人家,也给蕴玉定下来吧。”
“是。”周氏对让何氏一起去赴宴倒没什么意见,在外人看来,钦安伯府一家子骨肉,若是只带一个女儿,反倒会让人闲话家宅不和。
老夫人和周氏此时却不约而同地将苏蕴雪忘了,谁也没有提起带她去赴宴的事。
苏蕴雪这些天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原以为苏蕴玉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她还真就隔三差五跑到她这里来,不是在屋里翻点她的东西,就是说些有的没的,烦死了。
苏蕴雪依然在“抄书”,如果她愿意的话,这劳什子《女诫》早就被她抄完了,不过要是抄太快,反而让何氏觉得罚轻了,所以她每天就抄几句,剩下的时间就看看话本打发时间。
苏蕴雪坐在案前一板一眼地写着字,那边苏蕴玉斜倚在她的小榻上,自顾自地说着话:“前几天舅舅送了一匣子珠花给我,配我新裁的那身衣裳正好,你是没看见苏蕴珠看见我戴珠花时的表情,哈!反正在她心里我就不配用比她好的东西呗!”
苏蕴雪心说关我屁事,她二十四岁时穿越到了现在这个身体里,如今都过去六七年了,要搁现代都三十岁了,虽然现在的社会只要心态不老,永远都是小姐姐,但也不至于幼稚到整日里听两个小女孩争风吃醋的事吧。
“她不过仗着自己是嫡出,母家身份显赫,就处处都压我一头,如今皇上承认了苏蕴珠和容王的亲事,容王府也来人提亲,这下她更得意了……”苏蕴玉说着说着不由带了些自己没察觉的酸意。
苏蕴雪自动将这些叭叭的废话屏蔽掉,抄书抄的忘我。
苏蕴玉说了半天话发现没人搭理她,扭头一看,苏蕴雪规规矩矩地写着字,眉毛都不动一下。
她顿时有些不高兴,拉下脸道:“我在跟你说话,你听不到吗?”
苏蕴雪微微一笑,温声说:“听着呢,只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苏蕴玉不屑道:“嘁!闷葫芦……对了,”随即又转了话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蕴雪,道,“过几日母亲要带我去武昌候府赴宴,要不我跟母亲说,让你也一起去吧。”
苏蕴雪笔尖不着痕迹地顿了一下,随即运笔如常。好几次苏蕴玉总是用一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试探她,苏蕴雪有些不厌其烦,不过这次倒是给她带了个重要信息。
苏蕴雪为难地说:“我从来没有参加过这样的宴会,不知道该怎么做,怕到时候给太太丢脸,还是不去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苏云雪微微蹙着眉,神情有些迟疑和胆怯。
苏蕴玉见状轻蔑道:“瞧你那窝囊样。”
苏蕴雪也不说话,依然低头抄书,苏蕴玉自己呆了一会儿觉得无趣,走了。
苏蕴玉一走,苏蕴雪把笔一丢,回到内室往床上一摔,倒在软和的被褥里,舒服地叹了口气,总算走了。
崔嬷嬷端了茶进来,看见小姐又毫无形象地趴在床上,操心地念叨道:“小姐,就算没有人,也要举止娴雅,合乎规矩礼数啊。”
古代的大家闺秀,行起坐卧各方面的礼仪都有着严格的要求,且要时刻保持。这样优雅是优雅,可总是端着,也很累啊!
苏蕴雪从枕头下摸出一本话本打开来看,两只脚翘在身后晃来晃去,才不管崔嬷嬷的唠叨,她问崔嬷嬷:“花菱呢?”
崔嬷嬷将茶放在床边的五斗柜上,回道:“我让她去厨房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