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杀重臣家眷,按律法该是赐白绫……”楚君屹无力说着。
陆鸣珅急了:“陛下,陛下三思,寻……郡主还有臣的孩子,况且宋漓也没死,就当是女子们争风吃醋闹过了,也并非要到赐白绫啊,鞭刑杖罚,都由臣来替吧,她身子遭不住的。还请陛下应允。”
楚寻芷这才睁眼瞧他,“我不用你替,陛下要杀要剐,我一人担着,我不要欠你的。”
曲阳王见这女儿疯魔至此,下药一事也亲口承认,他也不想再管,一直没再说话,倒是陆鸣珅有几分真意。竟然也会做到这个地步。
“陛下,臣只要楚寻芷性命,若陛下下不了决心,那便按照律法,送去诏狱,再三司会审,最终要如何判,臣定无怨言。”要送去诏狱她哪还有命活,分明就是往死路逼的。
“我来替她去诏狱,她是我的妻。”
宋听时只觉好笑,“你替她去诏狱,那么阿漓身上的伤和瘾毒我可能替她受?”
和颂唇角微动,当时他也同陆鸣珅一般,死活要护着阿漓,也要替她受过。
宋听时看着时辰,阿漓要醒了,“交出楚寻芷由我处置,要不就送去诏狱,这不是商量,我此刻没空与你们夫妻二人耗,一日,我只给一日明日我要听到我想要的答案。”
他对着殿上的楚君屹又是鞠躬:“今日多谢陛下替臣主持大局,阿漓药瘾要到发作时辰了,离不得臣,恕臣不能久留。”
楚君屹摆摆手,又让御风去派了太医跟去宋府看诊,只说就留在府里诊治,无需回宫任命,直到阿漓瘾药解清为止。
“陛下,宋听时如此猖獗,昭和是犯了大罪……”曲阳王说。
“既然王叔都知是大罪,满朝文武也都皆知,若是朕还要隐下此事,只会将陆将军和曲阳王府推入浪潮,这事已经私了不了了,并非朕心狠,那也是朕的血亲啊。”他起身离开了承光殿。
楚寻芷心如死灰,面对发落丝毫没有惧意,笑着说:“无需你替我,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受,宋听时不就是要我的命,让他来拿就好了。”
“只要我在,就不会让他动你分毫。”陆鸣珅像是下定决心。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倾心于你吗,陆鸣珅?永远不可能,我宁愿死在他剑下。”楚寻芷厌恶地看着他。
“我没想要你回报我什么,我只是不想你死……”他喃喃着。
楚寻芷已经走远了,仿若这世界与自己无关。
她朝那缕透进承光殿的朝阳走去,犹如走像她心底的暖阳,可她从未感受过真正的光明,从未……
陆鸣珅还沉浸在痛苦中,曲阳王提醒他:“阿寻此行命已定,她是我女儿,我比你更心痛,可是成大事者,又怎能被此等小事套牢,宋听时执意如此,相比意不在阿寻的命。”
陆鸣珅醍醐灌顶,这才有了点精神,“王爷的意思是宋家军兵权?”
“你可别动什么歪心思,阿寻去了诏狱,我自有法子救,宋听时若是要你拿兵权换人,你可得咬紧了。”
“可是阿寻肚里还有孩子,我怎能让她去诏狱受苦……”他眼间涣散,进了诏狱连皇帝都未必救得了,他又怎么能放心。
曲阳王再次提醒他,可陆鸣珅却不这么想。
宋听时出了皇宫,策马往府里赶,到了修竹院时,阿漓已经醒了,精神瞧着比昨夜好一些些,银杏重新给她拾掇好,坐在寝屋桌前,发也洗净吹干,还未来得及梳,散在背上,她手臂上伤未好,凡事都做不了,银杏也不让她碰。
正准备喂药,宋听时就进来了,端过银杏手里药碗,坐到她身侧,阿漓貌似醒来后见不到人不是很开心,抱怨语气说:“不是说好要陪着我吗?”
宋听时抚着她面颊,望着伤口说:“本想赶着你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