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地扇着风,他自陆路来,依旧由陆路回,到了城外驿站,换了良驹,坐在马上,向许妙愉拱手道:“弟妹,不必送了,有几句话,不是很要紧,还要麻烦你帮我带给阿珩。。”
许妙愉轻轻一笑,却拒绝了,“既然并不要紧,还是等下次见面,你亲自告诉他吧。”
“这样也好。”王宝风愣了一下,倒没太在意,只是很快又怅然道,“不过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恐怕得换一个称呼了。”
江风自驿站前吹过,带来些许潮意。
许妙愉静静地看着他,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七年前的盘州,她缓慢而平静地说道:“但是在我看来,称呼再怎么变化,他依然是他。”
王宝风诧异地扬起了眉,眼前的女子笑容温柔,却隐隐有着让人不能忽视的气势,阳光点缀在她的脸上,竟让人不敢直视。
他忽然笑了,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更有几分释然暗含其中,“你说得对。”
王宝风走了,背影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越来越小,最终在拐过一个小山丘之后彻底消失不见。
许妙愉驻足看了良久,忽闻身后传来马蹄之声,转身一看,景珩正骑马赶过来,在她面前停下,跃下马背问道:“他已经走了?”
许妙愉看他:“走了许久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而去,“那你还傻站着,这么大太阳,不怕中暑吗?”
仅有的离愁别绪顿时消散,许妙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才傻,要是不舒服我才不会忍着。”
“这么有活力,果然不像是会中暑的样子。”景珩说着,已经带着她钻进了马车之中,车中仅有他们两人,他这才又说,“人走了许久你还望着,我倒是不知你们什么时候感情这么好了。”
车中放了冰块降温,一进来,果然觉得凉爽了许多,许妙愉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俏脸凑近他,左看右看,勾起一个妩媚的笑,“你吃醋了?”
景珩黑着脸道:“什么吃醋,我是在担心你的安危,眼下江夏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说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不是就不是,干嘛动手动脚。”许妙愉气鼓鼓地埋怨道,正要推开他的手,景珩却突然低下头,衔住她的柔唇。
突然的吻打乱了她的呼吸,那只想要推开他的柔荑改为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有力的臂弯环住了她的纤腰,手掌在腰腹之间游移不定,将衣裙弄出褶皱。
“这才叫动手动脚。”轻吻移至耳畔,景珩低声笑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没少荒唐,她真怕他在马车上,连忙赬颜告饶道:“回……回去吧。”
***
盛夏七月,天下发生了三件大事。
前两件与越朝朝堂的局势息息相关,其一是卢啸云被卢文鋆赐死于江夏,其二则是,景珩被拜为大将军,使持节,封宁王,加雍凉二州刺史。
自从江夏的变故之后,这个消息并不让人觉得意外。
反倒是另一则从夏廷传来的消息,令人摸不着头脑。
建兴帝传位于太子宣朗,自己在太极殿中当起了太上皇。
传位诏书上用的理由是御体抱恙,然建兴帝的身体一向硬朗,从未有过不好的传闻,因此他禅位的原因就变得扑朔迷离了。
有留言说在禅位之前,建兴帝与宣朗之间已是矛盾重重,爆发过数次激烈的争吵,故有人声称,他的禅位正是被宣朗逼迫所至。
当然还是一种说法,应和了越朝屯兵襄阳的举动,却说建兴帝是不愿当这亡国之君。
无论理由如何,越朝的进攻却不会停。
八月,越朝大军先后攻克合肥与寿春,江淮之地尽归越朝所有。
十月,景珩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