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将军,不知他去了何处,何时回来?”
姜玄道:“请恕我们不能说。”
“我明白,如果他回来了,麻烦两位代为通传一声。”许妙愉点点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姜玄看着好说话,实则上是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想从他这里套出话看来不可能,“我想去看看许家其他人,不知道行不行?”
姜玄思忖片刻,欣然应允:“自无不可。”
说完便叫来一个小兵领她过去。
许妙愉随那小兵出了院落门,走了许久,才到许家众人下榻的地方,发现秦苒并不在此处,问那小兵,他说是姜参军的安排,秦苒和慧儿宿在别处院子,又说将军吩咐过要善待许家众人,让许妙愉放心。
许妙愉这时也看出来了,虽然嘴上说着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可是显然自己的行动受到了监视和限制。
那她之后宿在何处,想来也不必多此一举询问了。
多想无益,她走入院中,见到了惴惴不安的众人,安抚几句之后,在那小兵的注视下,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干脆回了原来的院落等着景珩回来。
就在许家的车队悄无声息地走进江夏城时,鄂州刺史谋反的消息和他的死讯一起传到了万里之外的长安,经过彻夜的争论,朝廷最终决定派兵部侍郎出镇鄂州。
一日之后,新上任的鄂州刺史刚走出了长安城,许家的车队失踪的消息也传了过来,因为其中涉及许妙愉,这消息本该保密。
不知怎的,却在短短一日之内,传遍了长安城。
事情正如许妙愉所猜测的那样,即使她现在仍然消息不明,但不论她是不是许家的千金,世俗在这一点上倒是一视同仁的苛刻,风言风语瞬间也传遍了长安。
众人谈起此事,面上总是要装出唏嘘的样子,面下却透露出隐秘的兴奋。
与此同时,混乱了好几日的鄂州江夏城中,因鄂州刺史之死而乱作一团的刺史官署之中,正在经历一场对峙。
一方是官署中的文官,站在最前面的是鄂州司仓,一方则是原属于鄂州刺史的地方兵,领头的是鄂州刺史的副将。
鄂州刺史死前,这些人都是愿意跟着他起事的僚属。
但他一死,因害怕朝廷追究,文官逃亡过半,武将互相争权,天天都在尸山血海中度过,自然无人去管城中的混乱。
这一天,经过残酷的斗争,有人终于杀尽了敢反对自己的人,领着兵众来到府衙,准备自封为新任刺史,并要求府衙中文官起草文书向朝廷讨要官职。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面对来势汹汹的士兵,这衙署之中剩下之人中如今职位最高的鄂州司仓竟宁死不从,而其他人经过这几日,也全都站在他这一边。
那副将几番逼迫,众人皆不从,他恼怒万分,失去耐心,向身后的士兵叫道:“迂腐之辈,杀了他们。”
兵众得令,举刀上前,刚走出一步,从檐上突然冒出来个阴影,身形轻盈如燕,辗转腾挪间,便到了那副将跟前。
他身着一身黑衣,头发也是漆黑如墨,从檐上背光的阴影中出来,不仔细分辨,还要以为他就是那阴影的一部分。
众人惊骇之极,还以为是什么怪物,直到他一把将那副将抓到身前,匕首抵到那副将脖子上,从身后露出一张张扬白净的脸来,众人才恍然,这竟然只是个少年。
再要上前,已经来不及。
少年大喝一声:“退开!”
那副将也慌了,连忙附和道:“快退,快退,这位义士,快放下刀,有话好好说,你想要什么,金银珠宝,还是美女美酒,我这里都有。”
“这么胆小。”少年不屑地笑道。
那副将面色顿时有些不好,他也知自己在下属面前丢了脸,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