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管家娘子,从前就管着我们,如今为了讨好这些当兵的,变得更严厉了。”
原来如此,许妙愉颔首垂眸,还想问她们知不知道袁之,但一想这些日子袁之都在自家的队伍中,她们恐怕不认识便作罢了。
至于这府中有多少外来人,他们究竟是谁,有什么目的,她们也一问三不知。
妇人在外催促,许妙愉早就洗漱完毕,知道拖不得了,在两个小丫鬟的帮助下擦干净身上的水珠。
她们捧来一套衣裙,说是那妇人的吩咐。
许妙愉看了一眼,轻纱朦胧,对于晚春初夏来说,显得有些单薄,但她也没得选择,只好换上。
屋中没有镜子,两个小丫鬟伺候好将这套衣裙穿好,脸却越来越红,许妙愉不明所以,低头一看,顿时咬牙。
这衣裙又薄又透,隐隐可见衣衫之下的肌肤,就算大夏民风开放,也绝不会有良家女穿得这般大胆,只有那秦楼楚馆中的姑娘才会如此。
她越想越气,不一会儿就红了眼眶,正好那妇人走了进来,瞧见她的模样,竟是一愣,赶紧着人拿来一件披风,让她披在身上。
事出突然,披风并不合身,遮不住她细白的小腿,一走动便若隐若现,可是齐姑姑也顾不上了,带着她就往后院去。
后院更加幽静,走过几道回廊,传来了争辩之声,再向前走,争辩的二人立在路边,却是袁之和那武夫打扮的男人。
他们听到有人过来,齐齐噤声,许妙愉只来得及听到几个不成句子的词语,像是“受伤”“怪罪”之类的。
袁之见到她,脸上居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他匆忙走过来,将一个瓷瓶塞到她手里,迫不及待地说:“你来的正好,跟我过来,我二哥不肯上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能劝得动他,我保证你的嫂子和侄女安然无恙。”
白瓷冰凉的触感渐渐被掌心的温度包裹,许妙愉慢慢握紧,一言不发地跟着他前进,如果袁之此刻回头,他或许能看见她眼中的愤怒,可是担忧占据了他的心神,令他无暇分神。
几人来到另一处院落,更加宽敞,也更明亮。
武夫打扮的男人轻轻敲了敲门,没等里面反应,袁之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门,一眼望去,屋内没有人,但却有水流的声音。
再仔细听,原来这间屋子有好几个隔间组成,打开门是前厅,有桌椅软榻,博古架等等,往左边看隔着一道镂空雕花木墙,是一片浴池,水雾缭绕。
许妙愉紧抿着唇,嘴角绷成一条直线,她解开披风上的系带,披风自她的肩头滑落,落到地上,晚风一吹,单薄的衣裙被吹得乱了,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没有去遮,勾了勾脚尖,将鞋也留在了外面,赤着玉足走了进去,关上门之前,看了袁之一眼,向他做了个口型。
袁之以为她会说诸如别忘了答应她的事之类的话,可是当他仔细分辨过后,却发现她只是无声地说了一个字,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字。
袁之大惊失色,伸手要去阻拦她,但另一个男人连忙抱住了他的手臂,而房门也在此时彻底合上了。
武夫打扮的男人抱着他的手臂,将他扯到一边去,左右看看,低声说道:“三公子,我知道她长得很美,但她可是马上就会成为将军的女人,你可千万不能犯这种错。”
袁之怔了怔,脸瞬间比晚霞还红,“你误会了,我没有——”
那人不信,一副过来的口吻劝他,“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属下明白的,三公子你还小,以后一定能遇到真心喜欢的姑娘,可千万不能现在被红粉骷髅迷惑。”
怎么还越说越离谱,袁之气结,再次否认,男人终于半信半疑地放开他,“那您刚才为何要拦她?”
袁之眼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