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亦乐乎。
见曹氏回来,手上的动作不停,只看她一眼,随口问道:“娘,公主找你有什么事呀?”
“五日后寒食节,公主要带咱们进宫看望你两位姑母。”曹氏一边说着,一边坐下。
令柔“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依然沉浸在翻花绳的游戏中。
曹氏坐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她们翻花绳,忽然道:“小筝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小姐说。”
小筝与令柔对视一眼,将花绳收好,默默退了出去。
“娘,你要和我说什么。”令柔走到曹氏身边。
曹氏将她拉到怀里,轻轻问:“令柔,你……你、有没有想过……我是说……你、你觉得蹇管家怎么样?”
令柔皱着眉,见曹氏吞吞吐吐好一阵,才憋出这么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不由得莫名其妙。
“蹇管家如何与我有何相干?他是府上的官家,好不好自有公主定夺,哪里轮的着我来评价。”
曹氏刮了刮女儿的小鼻子,嗔道:“小没良心的,这话也说的出口。你这几个月来,好玩的好吃的,哪样不是人家蹇同给你送来的?就连今天玩的花绳,也是他特特买来给你解闷的,到你这,让你说声好也不乐意。”
令柔十分不以为然。
“咱们又没要求他送,是他自己巴巴儿地送来。况且娘,这些东西可都是你亲手收下的,我是事后才知道,而且我还问过你,收下这些东西要不要还人情,是你说人情不大,让我尽管用,我才拿来玩的。”
语声突然顿住,眼神直勾勾望向曹氏,板着一张小脸用大人才有的严肃语气,一字一句说道:
“我最讨厌娘欠别人人情了,最讨厌咱们欠别人东西。”
“如果柔儿用蹇管家的东西就必须时刻说他好话,必须主动与他交好,那我宁可不用。”
“柔儿不想娘因为我的原因受制于人。”
曹氏呆住。
她万万没想到,以前教女儿自立自强的话竟然被她套用在自己和蹇同身上。
甚至连她的性格都在自己的影响下,隐隐变得孤寒与冷漠。
意识到这一点,内疚不已的曹氏心中的天平瞬间偏向了亲生女儿。
当天夜里,将令柔哄睡着后,曹氏去找了蹇同一趟。
跟他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她需要再慎重考虑,至少在令柔议婚前不会考虑,如果他愿意等就等,不能等她也理解,并祝福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明明前几日曹氏还对他一脸娇羞,半推半就,如今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又说了这样一番话,蹇同已经猜到是因为令柔的原因。
但蹇同对曹氏也的确动了情。
蹇同表示,他此生非她不娶,他会一直等到她同意为止,十年二十年都不在话下。
并且从今往后,他会一直将令柔当成自己的亲生孩子爱护,尽其所能不让她们娘俩儿受委屈。
蹇同的痴心大大出乎了曹氏的意料之外,她以为他们是半路夫妻,只是凑合着过日子,万没料到,他竟对她情深至此。
一瞬间,曹氏的心化了一摊荡漾的春水、软烂的春泥,整颗心柔软的一塌糊涂。
她对蹇同深感愧疚,愧疚到回到自己住处后,依然收不住情绪,从晚上一直哭到了凌晨才罢休。
……
五日后,寒食节到了。
天刚蒙蒙亮,曹氏和令柔就跟着梁国公主坐马车进宫。
进入宫门后,马车就不能再用了,要下来自己走。
一行人从马车上下来,正跟着引路宫人往里走,忽然另一行人与她们擦肩而过。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华服,姿容异常艳丽的女子。
令柔看的目不